去,果然触目惊心。
那居中白衫老者,长叹道:“此乃因果循环,老朽的报应。”
“师兄,你怎么?”出口阻拦的却是东湖,话出半句,东江摇摇头道:“我等四人之名,江河湖海,本应包容万象,胸怀万千,不料竟因一时之血气,犯下如此之大错,即便再如何狡辩,却也是不能抵过此生之罪孽。”此言一出,余下三人脸色陡转为阴,默然低下了头。
话至此处,此事已盖棺而定。大家眼中渐露凶光,有几人甚至恨的咬牙切齿,之前竟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是真的。
“既然有这神仙般的剑法和泼天的富贵,我们为什么要一辈子屈居东诀谷,我们应当拿着这些财富去外面逍遥自在才对。”又是那个大汉,之前与东真一唱一和,想必这其中的秘密,他也早已知晓,东真为了报仇,而他却是为了趁火打劫。
这时候雨渐渐下了起来,最初是细细碎碎的小雨,渐渐朱玉颗般大小,淅沥淅沥的打了起来,萧瑟悲怆,细看那雨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红血,奔泻得越来越快,打在身上,冷得刺骨,地上雨水渐多,沟洼之地,顿时淙淙流淌,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所有村民,全身头发衣衫俱湿,沾成了一片,灰压压、雾蒙蒙,滴答滴答顺着衣袖和头发淌了下来,可没有任何一人寻地躲避,咆哮声渐起,激动和仇恨充斥着这间摇摇欲坠的竹屋,附和之人渐渐增多,几乎要将这不大的竹院给掀翻拆除。可忌惮四位族老武功,只是不停叫嚣,却谁都不敢上前。
东真唇侧因为狞笑,条条细细纹络几乎拧到了一起,脸上恨恨,继续说道:“大家放心,眼前四人,如今已经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不若我们一起冲上去,杀了他们这些魑魅魍魉,大家平分财富如何?”
“身中剧毒?”颜慕白略一沉吟,“是了,怪不得刚刚四人驱毒之后,脸色蜡黄,气息不稳。”
东真道:“我在这四人饮食中已经下了鸢尾草的浓汁,再有不到一个时辰,眼前四人怕是要病狂丧心,也让他们几人尝尝这互相残杀的滋味,哈哈。”
颜慕白大惊,看向阿翁,阿翁神情一萎,垂首道:“这鸢尾草无色无味,长于常年阴冷,终年背光的千年洞穴之中,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千株,极难遇见,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大夫见到也未必识得,我也是在祖宗传下来的医书中见到过草图。为了压制头风,哀鸣散必得用倒扣草和怀牛膝入药,两种药草原本无毒,可若遇上含有剧毒的鸢尾草,三者会迅速融合,令毒素百倍增长,轻则摄乱心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