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告诉我吗?”空山幽幽,等待他的只有嘶吼的冷风和飘忽的寒雪。
他在墓前又跪了一夜,待到第二日天明雪停,这才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出空旷的后山,凌冽的长风,张牙舞爪,萦绕着全身,缠的人浑身乏力,如同从冰窖中走出一般浑身透凉,让人一步也不愿前行。他此刻毫无目的,手中拿着那把白虹剑,辗转了几个路口,不知应往何处而去,寻了路边一茶棚坐下来休息。
突然看到一行人约莫十几个押解着犯人路过,那行人均是黑色衣衫,手执兵刃,脸上带着面纱,他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左手端起茶杯饮茶,握着火破的右手微微用了些力。
那名犯人,双手被反捆着,脸色黑煞之气甚重,有些狰狞有些愠气,仿若不屑和气愤,头颅昂的高高地,颇有些视死如归。
几人看到茶棚,为首的那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休息。那名犯人被扔到了路边,孤零零地站着。
为首那人一连饮了几杯,站起来将一个白碗填满水递到那犯人嘴边,谁知那人颇为硬气,身子一甩,将水碗顶到地上碎了去,还白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们个个都似这般贪生怕死,眼看寒主式微,就欺上瞒下跟着那齐云峰反叛,这两年门中多少不服你们的兄弟被你们悄悄害死,我朱昌若是今日侥幸不死,一定到寒主面前揭穿你们的嘴脸,沈况你等着!”
那为首之人应该职位不低,腰间别着一块黑色的铁质令牌,隐约露出来半截,上面似乎写着寒门令三个字。
颜慕白蓦地想起,前夜在西角楼处鬼灼和鬼炼的谈话,他们的前代鬼伯叫做寒占子,那他们口中这个寒主应当是门下众人对鬼伯的敬称,寒门令自然是鬼伯一人所独有的令牌。只是听面前二人对话,这人定然不是鬼伯,但若是一个小小的洞领,手上却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随意执鬼伯令牌惩处门中之人,也十分的令人费解了。
他将手中剑向左侧移了移,离的几人视线远了一些,打定主意再听听这些人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那为首的领主嗔笑一声道:“寒主这几年下过九万大山吗?怕是连兀鹫崖上的碎骨窟都没走出来过吧?现在寒门中能带领大家抵御外辱的是煞主,你心有不服,想要反叛,就该被群起灭之。”
“你胡说!我对寒门和寒主忠心,日月可观,天地可鉴,我反叛的是鬼煞,是你们这些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你们想要趁着寒主闭关之际铲除异己,待寒主神功练成冲出关后,一定会将你们这些叛徒全都杀了。沈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