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回到城中,寻了个面店,颜慕白道:“吃吧,这顿我请。”
那朱昌显然是饿坏了,一连吃了足足三大碗,这才抬头说道:“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只是今日是你非要救我,并非是我求你救我,若是想知道我们神鬼门的机密,你就不必费心了,反正老子我现在吃饱了喝足了,你一剑刺死我,我也不亏,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那群叛徒手上强!”说着双眼一闭,一副慷慨就义之态。颜慕白笑笑,抱拳道:“朱大哥真是赤胆忠心,小弟着实佩服,若然我想向你打听的不是门中机密,不知可否全盘相告。”
朱昌一听,睁开眼睛疑惑地问道:“你想听什么?”
颜慕白眼底的笑意一去,冷冷地回道:“鬼煞。”
朱昌楞了一下,“你跟他有仇?”
“正是,杀师之仇!”
朱昌叹口气道:“这鬼煞如今寒门令在手,什么都无所顾忌,若然是我们鬼伯勋主,当不会如此作为,白白与武林正道结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问吧。”
“欧阳樱,也就是鬼炼,她和鬼煞是何关系?”
朱昌眼露惊奇,随即恍然大悟地反问道:“你师父该不会是那号称独行大侠的舒千珩吧?”
颜慕白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你怎么知道?”
朱昌尴尬地笑笑,仿佛手足无措一般,“这个在我们寒门中是无人不知的,当年舒大侠和我们的炼主意欲结合,本来身为结拜大哥的齐云峰也就是鬼煞,突然在婚礼上出现,来了一出横刀夺爱,非要将炼主带回神鬼门,说来也奇怪,二人私下交谈了一会,炼主居然乖乖跟着他回去了,之后二人就在再没见过面了。后来我私下打听了一下,说是炼主身中蛊毒,需用门中的一味药才能续命,这毒不能根除只能压制,只要服药及时,倒是不会有性命之碍。”
颜慕白心想:“这话倒是跟樱姨说的符合,只是这朱昌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应该不知道我师父身上也中了此毒。”
朱昌见他不说话,还道自己说的不是他想听的,当下转个话题道:“不过这蛊据说是以养蛊人的鲜血为食,若是追查到了养蛊的人,将其杀了,取其心头之血,或有长效解毒之效,有的运气好也可终生治愈。”
“那樱姨来到此处,一直不愿跟师父离去,想必也是追查到了当年的养蛊人在此。”颜慕白心中忧伤漫延,如同长河决堤。他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鬼煞长年在山上,可有什么时间是会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