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向两个匪徒说道:“你们不要吵嚷。”随向两个被虏的人说道:“你们也是名家门下,谅不至不明理,你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奉命办理,不敢不这么办。只要你们不想别的道,我们绝不愿跟你们故意为难。你就是任性施为,也休想逃出手去,何必自找无趣。”说到这,向身旁两个匪党说了声:“把食物拿些来,叫他们吃点。”
那个高身量的匪党转身出去,不一刻从外面端进来一盘饽饽、一碟咸蛋、两碗水,放在板铺上。那匪首却令手下党徒把两人的手全部解开,善言安慰着,叫两人随着进饮食。
李乘风调笑道:“你们这么不敢痛快下手,这是自留后患,我们得了手绝不留情!”
张熙在窗外听他们这话,分明是想故意激怒匪徒,哪知匪人更不介意,向手下两个党羽招呼了声:“你们趁这时吃饭去,酒不要多喝,我看着他们行了。”
两个匪党齐答了声:“齐舵主,你吃好了,我们倒替着看守吧。”
那匪首摇头道:“我们在客途没有那些规矩,快去吃过饭,再替换着守票要紧。”那两个匪徒随即出去。
张熙空在外面守了这么半晌,依然没听出一些结果来。并且连两人的面貌也没十分看清,不禁暗自着急。暗中一试这上下的窗扇,上半截倒全是活的,可以启闭。不过虽看出有可以出入之处,只是匪党众多,自己也不敢妄自动手。
就在这时,蓦地在那正房转角处有脚步声,张熙忙一拧身蹿到靠店门这边的东南墙角,隐身在黑影里。再看时,正是店伙又提了一壶开水送进了东厢房。工夫不大,店伙出来,张熙容这店伙走开,方要再奔窗前,突然听得过道的顶子上微有声息,经目看时,陡现一条黑影。略一停步,那条黑影竟如飞地蹿上西房,向下面不住地张望。跟着就见这条黑影一耸身,轻飘飘落在院中,身形展动,到了匪党住的屋门首,略一瞻望,直闯入屋中。
张熙这不再迟延,跟着也蹿到门前,从门隙往里看时,只见刚进去这个匪徒,年约三旬上下,面貌奸猾,眉宇间显现凶狠暴戾之气。一身青色夜行衣,背插折铁刀,腰挎鹿皮囊,正跟屋中的匪徒们叙话。
看匪徒们对来人似非素识,个个按着兵刃,来人却说:“弟兄们,我奉白七爷令来的,接到西路总舵转牌,说是齐舵主带弟兄们押解着两个人来的,怎么……”
方说到这,屋里那匪首一掀帘一看,随着走出里间道:“原来是石四弟,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四弟你在白舵主那里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