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一抖手,把那粒硫璜弹打进去。吧的一声,屋中陡起了一片青黄光焰,借着这片光焰,只见屋中那女贼和司徒谦全已失踪。
慈云庵主道:“万兄你竟然为淫妇所惑!莫看里间的绣帘未起,大概淫妇已经失踪。”说到这,回手呛的一声把镇海平波剑亮出来,一纵身从窗口蹿了进去。
万柳堂忿怒之下,跟踪而入。两人身形,全是轻如飞燕,轻飘飘落地无声,地上那粒硫磺弹尚在燃烧着。
慈云庵主,把平时那种慈眉善目、温和安详之态尽敛,竟是势挟风雷,令人生畏。进得屋来,毫不迟疑,仗剑竟扑奔了里间,回头向跟踪而来的万柳堂说了声:“万兄别走正锋。”
万柳堂会意,知道庵主是想先挑里间的软帘,见庵主靠左,自己略避,这位侠尼镇海平波剑展动,剑尖往那悬门帘的金钩上一搭,铮的一声轻响,金钩削断,绣帘唰的向右坠去,立刻现出一道小门,灯光陡现,从屋中扑出一股子浓厚的脂粉气。好个侠尼,毫不畏贼人的暗算,只用镇海平波剑封住门户,探身察看。见里面烛影摇摇,淫孀已渺。
慈云庵主随问万柳堂说道:“万兄你看如何?淫妇果然逃走了。”两人全进入暗间,只见这个暗间,布罩得锦茵绣褥,镜奁生辉,居然是富室的闺房。只是这房中仅丈余地方,却不出这淫妇从哪里走的。
两人彼此在屋中一查看,万柳堂用手向迎着门的一面五尺多高的壁镜一推。只见壁镜花梨木框子上,左右各嵌着一只亮银的白铜鹤鹿同春的烛台,上面一边燃着一支红烛,火焰映着,明镜生辉壁镜前是一双矮脚小几,上面放着些脂粉之类。
慈云庵主点点头道:“大概是从这里闹了玄虚。”
万柳堂遂来到壁镜前,轻轻把小几给拖到一旁,用手一捏壁镜左边这个镜框上的烛台,往外一拉,没拉动,随又把这烛台试着往左右一旋。往左没旋动,往右一旋,红烛台往右一偏。嘎吧一响,这架壁镜应手而开,镜后果然是一道暗门。
暗门里黑暗暗的,慈云庵主把暗间桌上的烛台端起,二人这才走进暗门,一同查看。只见里面并没有多大地方,只有四五尺宽。在左右没有多大地方,里面堆积着成双箱子,在迎门明显有一道木门,上面装着个很重的铁拐枢钮。
慈云庵主道:“万兄你看,这孽障竟从这里走的,这外面定是角门内夹道的地方了。”当下万柳堂伸手握定了这重门上的铁拐子,往下一搬,很吃力地把这道木门拉开,借着闪烁的灯光,看到这道门的外皮,竟与墙皮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