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天蓦的看到司徒谦和左恒,两人全是合衣而卧,并且全连着湿泥的靴子没脱。傻小子左恒这么不管脏净,还不算什么;司徒谦历来最喜洁净,绝不肯这么两只泥脚就往铺上睡。
孙浩天不禁哦了一声:“师弟,莫非这茶里有了毛病?”
万柳堂并不答言,点了点头急趋到板铺前,用手把司徒谦连推了两下,司徒谦连动也不动,睡得十分浓。
万柳堂立刻把声音放低,向孙浩天道:“师兄,大概是了。”
孙浩天也过来,把司徒谦扶起来,映着灯光一看面色,只见司徒谦面色似在发烧,两眼闭着,唇上干的一点津.液也没有。任凭怎么摆治他,一些知觉都没有。
孙浩天眉峰一皱,随变怒容,万柳堂却把桌上放着自已没喝的冷茶端来,含了一口,“噗”的向司徒谦脸上一喷。遂令师兄仍然把他放下,把洗脸手巾拿过去,把冷茶倒在手巾上半盏,把司徒谦的衣衫解开,把这条湿手巾铺在了司徒谦的胸口上。
工夫不大,司徒谦连打了两个喷嚏,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师傅师叔全站在面前。方要说话,孙浩天忙道:“不要高声!”
司徒谦倒吃了一惊,欠身坐起,胸口上的湿手巾掉下去。万柳堂拿过来,又给傻小子左恒照样搁上,也给喷了一口冷茶。这时的孙浩天低声告诉徒弟司徒谦,这店中不是凤尾帮的党羽,也定是黑店。你们全被他的药茶所困,我们险些又遭了贼子们毒手。
司徒谦闻听十分愤怒,一边站起来,向师傅道:“贼党连遭败北,尚还不甘心,我们这次休再容他们逃出去。”说到这,那傻小子左恒立刻也醒过来。
万柳堂因为他的嗓门尤其高,更是说话声音大,在他刚一恢复知觉,急忙的嘱咐好了。傻小子虽是不敢嚷,可是更压不住火性,跳到地上,非催着师傅立刻找店家去,要是不去,他非得放火把店给烧了不可。
司徒谦恐怕师叔着急,忙把师弟拉到旁边,低声嘱咐了一番。左恒还真听师哥的话,坐在板铺上不再言语。
这时续命神医万柳堂道:“师兄,我们还是找了他去?还是以逸待劳,坐以观变?”
孙浩天因为贼党竟敢暗下毒手,更有些不愿久待,遂向师弟道:“我们不必再等他前来,索性找了他去。我们倒要见识见识这群贼子,全是何许人也?”
万柳堂道:“好吧!我们早早收拾了这群小辈,倒觉省事。”师兄弟两人略事结束,仍令司徒谦、左恒两人守在屋内,看守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