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不过剑锋微弯,略似钩形,也是峨嵋独门兵刃,修灵界使这种钩的真还少见。
李乘风明白能使这种兵刃的,必有厉害招数,又见她挎着皮囊,袖箭以外必定还有歹毒暗器。自己一袋飞刀却未带在身边,尚挂在马鞍上,因为家父素不主用暗器,功夫一到,任何东西都可借作暗器。自己的飞刀,还是小时跟着瞽目阎罗学的,虽已练得出神入化,却很少使用。此刻大敌当前,自己除三剑之外,别无利器,未免吃亏一点,但自问未必便走下风。
忽听得对面黑里俏的贼妇娇喝道:“拼命不必忙,有话得先说明。现在我明白你是吕将军的侄儿李乘风,怪不得昨夜哭得那样痛心!明人不做暗事,我便是普明胜的夫人,你也应该知道我黑牡丹的厉害。你吕伯父家中枉养着许多家将,我黑牡丹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不但取你伯父的人头,宛如探囊取物,便是杀死全家老小,又有何难?不过怨有头,债有主!我报的是当年我翁姑太狮普辂和九子鬼母的血仇。不料老娘一念仁慈,反弄得惹火烧身,更不料那贱人和你混在一起……”
这时李乘风明白对面贼妇黑牡丹便是杀害吕伯父的仇人,立时怒火万丈,目眦欲裂,再也忍耐不住,一跺脚,窜上前去,一招“长虹贯日”疾逾电闪,刺到敌人胸前。
却见黑牡丹不慌不忙,喝一声:“好小子,你敢踏中宫?”
就在这喝声中,身形一错,右手鸳鸯钩一领剑诀,左钩当胸一立,一上步,竟自欺到身前。却不递招,睁着闪电似的凤目,射出一道奇光,钉住了李乘风面上,嘴上还没闲着:“小子,且慢找死,我得问问你。我丈夫普明胜是你所伤,还是那贱人所伤?你和那贱人是从前结识的,还是昨夜才结识的,你说!”
李乘风真不防她有这一手,那敢逼到跟前面对面说话?因为欺得太近,手上长剑竟被她封住,有点施展不开,心里也不生气,笑道:“你靠这么近干什么,一阵阵粉香脂香,直往面上冲!你丈夫是我所伤,我为民除害,你待怎样?”在喝骂当口,足跟一垫劲,人已倒纵出去七八尺远。
黑牡丹鸳鸯钩向他一指,恨声说道:“这还有什么说的?欠债还钱,你小子拿命来!”语音未绝,钩影纵横,带着风声卷将过来。
李乘风这时神凝势定,把手上飞鹿剑使得剑影如山,呼呼带风,和黑牡丹鸳鸯双钩战得难解难分。这一次交战,李乘风却沾了飞鹿剑的光,黑牡丹也是大行家,自己鸳鸯钩虽然力沉势猛,却不敢硬搪硬接,怕损伤了自己珍如性命的双钩。而且也觉得李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