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天见这玉面仙猿谭永寿竟用的是“龙形穿手掌”,这是八卦游身掌中的上乘功夫,凤尾帮中居然有这种修灵界罕见的高手。此人业已自报姓名,自己竟不认识他是哪路绿林道的门下,实觉着有点输眼。
这时帮匪往船上一落,在船上等侯的匪众往前凑过去,看情形对此人颇为恭谨,没想到此人竟说了声:“毋得多言,速归本舵。”跟着纵上梭形小船,鼓桨如飞而去。
再看水中的匪党,全相继登船,掉转船头,向来路驶去。一刹那帮匪的人船尽渺,只剩得荒江寂寂,自己这一支渔船容与中流。
在汹涛险浪中,孙浩天凭一身绝技退了帮匪,可是把船家已惊得胆裂魂飞,那管船的和水手们已吓得全藏在后舱,此时见匪船已走,大致也听出暂时可以算脱险了,才敢相继出舱。
管船的同孙浩天招呼道:“老爷子,您老这么照顾我们,我们实在无福消受!一个运气不济,就许连命搭上。老爷子,前途还有波折没有?老爷子别再冒险了。”
孙浩天正色道:“管船的,不要抱怨,事出意外,谁敢预料。不要害怕了,前途没有一点事。我绝不叫你们跟着白担惊受怕,我要另外给你们一笔钱,备酒压惊。就连修补船底,耽误买卖,全由我包赔,这总行了?”
管船的一边搭讪着,一边随着孙浩天走进舱来。夏侯英已把熄灭的灯烛重行点上。孙浩天只把手中的柬帖一瞥,上面只是一行核桃大的字是:“武维扬薰沐载拜”。孙浩天随手把红柬帖揣到怀内。
管船的却问道:“敢问爷,跟这群水贼可是早就有仇,还是无意中看出他们全是匪人,要捉住他们到官领赏呢?”
孙浩天微把头摇了摇道:“管船的,事已过去,你无须打听了。打听这种事,于你没有一点益处。你去督率着水手们,赶紧到雁山吧!”管船的见客人不肯说,自己哪敢再问,于是退出舱来。
这时甘忠、甘孝和夏侯英凑到堡主面前,计议下船后入手的办法。孙浩天一一嘱咐了一番,在舱中歇息了会儿。水手们又给烧了水来,爷儿四个吃茶净面,精神振起。
孙浩天出得舱来,往江面上一看,只见水面上起了一层薄雾,仰望天空,东方已微现曙光。工夫不大,天空一片片白云,停在空中,好象一片片的鱼鳞。又走出里许,天已大亮,东方天空,涌起一片红云,灿烂如锦。这时一看江面上,顿显着不似夜来那种死气沉沉荒凉的景色。远远望去,沿着东岸一望无际的农田,宿露未消,一行行的桑林,枝条桑叶上全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