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倌听得这术士说出这么一篇无关紧要的话来,十分可笑,于是答道:“依我看,您这种气趁早不必生,再说这种事是您家里的事,家里去办。您在我们这儿发泄这股子怨气,越想越堵,您把桌子拍翻了,凭老先生您在外跑腿的,毁坏了我们的家具能够不赔我们吗?”
术士立刻把眼一翻道:“你管得着我吗?”
在这怒叱声中,手中正擎着一只斟满了酒的酒杯,一抖手,一杯酒泼在了堂倌的脸上。
堂倌竟自“哎哟”了一声,倒退了两步,沉着脸道:“好,您敢打人,咱们得另说说。”
那术士哈哈一笑道:“你这叫讹人,我请你喝杯酒怎么倒叫起来?伙计你的脸上不是肉长的了。”
伙计虽也觉得一杯酒泼到自己脸上,不致于这么疼,有些怪道,可究竟是门外汉,不懂得这是内家的功夫,“借物打人”的手法。只想着这术士力大,这时又听他用话挖苦自己,于是向前凑着说道,“您打完了人还说损话,您索性打吧!”
孙浩天怒叱道:“朋友,你跟这种庸奴侍役露这种功夫,也太不能容物了。伙计,你再惹人家,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了,还不退下。”
当时这术士冷笑一声道:“尊驾说的是什么,我不大明白。这种势利小人,遇上机会就得教训教训他,省得他看不起人。尊驾不要把我看的过高了,我不过会一些术数,云游四海,到处为家,若有功夫,早不干这行当了。”
孙浩天却向堂倌说道:“伙计那算不了什么,快给我烫一壶酒来。”伙计被这位火猿堡堡主孙浩天拦着,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用抹布擦着脸上的酒渍,一面嘟嚷着下楼去取酒。
这里孙浩天把这堂倌支开,随向这术士道:“老兄你尊姓大名?我看老兄不仅精于星相医卜,武功上定也有过人的本领,我在下愿在尊前请教。”
这术士忙摆手道:“笑话笑话,一个流落修灵界,挟末技苟延岁月的我,哪懂得武功二字。我真要会三招两式的,我还去铺场子教徒骗人哩!何致在风尘中鬼混?至于贱名尤不值一道,我姓胡,修灵界全叫我胡半颠,我倒把我的本名忘了。”
夏侯英实恨极了这相士。自己一件新长衫,胸口上被酒湿了一大片,又见他欺负堂倌,更是怒不可遏!安心想要揍这相士一顿出出气,只是有堡主监视着,不赶上节骨眼,自己哪好妄动。这时忽听那相士竟说出什么把他自己的姓名全要忘了,这简直是存心戏侮师父,这分明是拿着我们爷几个下酒。这要再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