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依我相劝,过去的事,我不再追究,你如数把短少的补出来,我不追究,谅还没有人敢来多口。从此痛改前非,罗某以道义待人,绝口不再提这事。你要想只凭利口狡展,侯琪,我要请帮规跟你讲话了。”
这灰髯匪首罗香主说的话,初头上还显着有宽容侯琪之意,可是骨子里把这个姓侯的骂的刻骨已极。
当着这些同帮弟兄,不论克扣的事真假,侯琪若是什么都含糊完了,还有何面目再见同道?容这匪首把话说完,他鼻孔中哼了一声,冷然说道:“罗香主,你收起你这份好心吧!我侯琪不是三岁小孩子,不懂你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姓侯的从十七岁入修灵界,虽是身入绿林,敢说是铁铮铮的汉子,敢作敢当,走到哪里也是硬摘硬拿。我侯琪虽然年岁不大,也在修灵道上混了十几年了,从来不会做那苟苟且且的事。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无法报复,这才用血口喷人,好去了眼钉肉刺。其实你想错了,你枉为一家香主,竟拿着好朋友当了冤家。我侯琪实因听得同道中啧有烦言,令侄女女屠户陆七娘声名狼籍,不齿于修灵界。你既是她的伯父,就应该赶紧把她收留管束,免得任情放纵,再在这一带惹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使凤尾帮连受其累,那时香主你何以抬头?不料我侯琪一番好意,你倒认为我是故意地羞辱你,你竟想伺机报复。今夜的事我早料到了,不过你想这么把姓侯的毁了,我实不甘心。你说我克扣公款,我是绝不甘心!没别的,咱们总舵上分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