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高将军提醒,否则本将就本末倒置了。高将军随意,本将军再去会会那老贼。”
千军万马声嘶力竭,刀光剑影惊天动地。或铁骑纵横,马蹄声碎,或刀兵相见,呐喊喧嚣。
鲜红的大地,阴风阵阵,嘶吼声声,奏响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悲凉挽歌。
积尸草木腥,血流川原丹。
翟文冲见翟兴晟单枪匹马的冲了过来,暗骂一声,顾不得包扎,提枪应战。
高手之间过招,招招都带着凛冽的杀气。翟文冲本就负伤在身,行动慢慢吃力起来。
“祖父,”翟兴晟停止了攻击,他面无表情的叮嘱,“你到了地下,别忘去给将军府那一百多条人命请罪!”
翟文冲煞气逼人,他愤怒不已,“竖子,休得胡言乱语,谁生谁死,尚未可知,休得猖狂!”
有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心眼。
翟兴晟少了虚以委蛇的兴致,招式越发的凌厉起来,翟文冲疲于应战,旧伤未除,又添了不少新伤。
“去死吧!”
翟兴晟怒喝一声,找准时机,长枪狠狠的刺进了翟文冲的心口窝。
翟文冲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死死的盯着那张年轻俊俏的脸庞,带着满满的不甘和愤怒。
翟兴晟猛地抽回长枪,鲜血四溅,喷了他一脸。
“天王!”
正与高仓雄激战正酣的副将见翟文冲骑在马上摇摇欲坠,顿时心急如焚。
只这一息的晃神,他的胸前就开放了大片大片的红梅。
高仓雄毫无波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幽然想起,“你且放心先行离去,翟文冲速速就来陪你!”
副将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双眼,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不知身在何方的她,是否还在苦苦的等着他的归来。
翟文冲自马上跌了下来,他的视线不再清明,浑身颤抖着。
翟兴晟见状,下令停手,兵戈相向的士兵战袍浸泡红梅,更有甚者,缺胳膊少腿,真真是惨绝人寰,满目的荒凉。
“你输了,”他未曾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喘着粗气的翟文冲,“彻底的输了。”
翟文冲未置可否,惨白惨白的脸居然露出一抹温和缱绻的笑容。
“你我好歹祖孙一场,如今我即将驾鹤西去,你都不愿亲自送我一程么?”
这理由,似乎并不过分。
翟兴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