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瑾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巳时。她睁开迷蒙惺忪的眼睛,入眼的是一把古朴却锋芒逼人的大刀。
此刀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但她不好武功,自然也不懂欣赏。
这是哪里?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有了一丝的清明,破碎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理智慢慢的回笼。
她猛地坐了起来,本能的低头,衣裙完好无损,显然昨夜她并未受到非礼。她这才舒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到底是什么人意图劫了她?陆安瑾柳眉紧蹙,她回京师不过月余时间,并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也不曾和人相识过密,那到底是谁,竟对她起了不轨之心。
她环顾四周,讶然的睁大了双眸,若非她独占的大床十分的舒适,她还以为自己身处在兵器库之中。
屋子够大,只是饰品寥寥无几,但是各种各样的兵器倒是比比皆是。陆安瑾不由得咋舌,尔后会心一笑,这么“别致”的风格,恐怕也只有那人欣赏的了。
“醒了,可有不适?”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陆安瑾浅笑着摇摇头,看着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眸,甚是心疼。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眯眯的说,“何时回来的?”
齐霄昀乖巧的坐在她的身边,见她巧笑嫣兮,悬着的心这才平稳的归了位。
“昨夜。”
陆安瑾点点头,小手握着他满是厚茧的大手,另一只手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并不细腻的手背。
她抬眸,嫣然一笑,好似三月的桃花,明艳又美丽。
“是你救了我。”她歪着脑袋,调皮的眨眨眼睛,“自我们相识之后,你好像一直都在救我。”
齐霄昀眸色深沉的看着她顽皮的小手,哑着嗓子道:“若是我晚了一步…”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后怕,陆安瑾轻轻的拥着他精瘦的劲腰,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房间里面一片静默。相拥的两人,一人沉默,一人在笑。
“齐霄昀。”
“嗯?”
陆安瑾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可知,人有两种罪,一种是原罪,一种是本罪。本罪,是各人今生所犯的罪行。而原罪,是指人生而俱来的,洗脱不掉的罪行。”
齐霄昀浓眉微挑,不明所以。
“而我也犯了一种罪。”她突然抬起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