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爽朗的大笑道:“小姐率真直爽,风趣幽默。”
陆安瑾稍作装扮,她身穿白色长袍,头戴玉冠,倾城的俏脸未施粉黛。可即使如此,也叫康王一时之间看迷了眼。
许是从小受尽了宫中贵人的刁难,康王对男欢女爱并不热衷,一直都是冷冷淡淡。
即便和康王妃,也是相敬如宾,并未有热情似火之时。
“王爷,你可知周大人素日里最爱做甚?”
康王瞬间回神,他有些尴尬,转过头,不甚自然的道:“本王与周大人素不相熟,鲜少交谈。故,本王并不知周大人素日里喜欢做甚。”
知之是知之,不知是不知,他从不喜欢不懂装懂。
再者,周骞为人孤傲,不屑于拉帮结派,也不屑于刻意的谄媚奉承。
“王爷可有兴致陪在下去钓鱼?”
康王惊讶的问,“钓鱼?”
“不知王爷可有兴致?”
康王蹙眉,实话讲,他是真的没有兴趣。但是,他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口不对心的道:“本王荣幸之至。”
行至半途,陆安瑾突然说,“王爷,天色已晚,我们冒然打扰周大人,恐惹他不快。不如,明日再来,如何?”
康王扫了一眼车窗外似黑非黑的天空,遂点头,“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车夫调转马头,陆安瑾婉拒了康王相送的好意,下了车,独自在街上走着。
独在异乡为异客,她抬眸望天,甚是思念他和他们。
翌日,天还未亮,康王就去了鸣筝楼。此时的鸣筝楼万籁俱静,好似昨日的喧嚣并不存在一般。
都说繁华背后尽是凄凉,这话诚然不假。
康王正襟危坐于前厅,陆安瑾浅笑着打招呼,“王爷早。”
他还是昨日的装扮,许是刚刚睡醒,往日里灵动的双眸带着一丝丝被叫醒的惺忪。
“小姐可是未睡好?”
陆安瑾点点头,“还好还好。只是王爷,出门在外,还是莫叫小姐了,以免节外生枝。”
“如此,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陆安瑾轻笑,“王爷,莫这么谦虚,你若是事事思虑周全了,哪还有在下存在的必要啊!”
两人谈笑几句,共乘一辆马车,往周府赶去。
康王话并不多,陆安瑾也不愿多言,多说多错,倒不如少说几句,也可故作深沉。
到了周府,毫不意外的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