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从来都不是甘于屈服于命运的人,即使现在她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大抵上人越到绝境,求生的欲念就越强,不甘和愤恨有时能让人变得越加的顽强。
她好似忽然得到了神力一般,猛地用力,将清郡主推开,落地的头发被大力的拉扯掉落许多,她顾不上尖锐的疼痛,奋力的抢夺清郡主手中的匕首。
清郡主大概没有想到一个卑贱的奴婢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的以下犯下,不过愣神的片刻,那女儿就像是雄狮一般的扑了过来,露出尖锐的爪牙,妄图咬向她脆弱的脖颈。
“贱人,”清郡主话还未说完,脸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眼眸深处满是愕然,“你竟然敢打我?”
柳姨娘疯癫似的大笑道:“贱人贱人,你总骂我们是贱人,其实你才是最贱的人,”反正她肯定活不成了,在生命的尽头,倒不如让自己活得快乐点。“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恶毒的诅咒着,神色癫狂,“我咒你孤苦无依一辈子,”她满是厌恶的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清郡主,犹不解气,越加恶毒的诅咒,“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贤王的宠爱,不只这辈子,是永生永世!”
清郡主闻言勃然大怒,齐霄昀是她心里永远都过不去的坎,想起他满是憎恶的眼神,清郡主就忍不住的颤抖,这贱人再三的戳她的伤疤,简直罪该万死。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拽头发,扇耳光,手打脚踢,一时之间混乱极了。柳姨娘自然也不愿意白白被人打,她孑然一人,无牵无挂,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干脆是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屋子里一时之间混乱无比,丫鬟们的惊呼声,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两人对打的巴掌声,痛呼声,横跨八个度的高音余音绕梁,素日里安静的院子变得热闹非凡,鸡犬不宁。
魏国公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他瞠目结舌的愣在那里,诧异的看着素日里柔柔弱弱的女人疯起来竟然是这般的面目可憎。
“你们在做什么?”他气的大吼,因为宿醉,肥胖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很默契的选择忽视他,对于他的问责置若罔闻。
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被忽视了的魏国公怒不可遏,他对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小厮门怒吼道:“都傻站在这里作甚,眼睛瞎了吗,还不赶快把这两个疯女人给本国公拉开!”
小厮门甚是为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魏国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