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在太师府中聚集的世族中,也不乏跟魏开有血海深仇之人,要知道魏开在陈仓县城,一日之间就斩杀三百多口世族,不乏有栎阳世族的远亲之人。
不说在太师府探听消息,希望老甘龙出面平息此事的众人,老甘龙此时也是十分的郁闷,本来他还暗喜秦王嬴渠梁走了一步昏棋,自己能够从中牟利,那想魏开此时冒了出来,彻底打乱了他的谋划。
相比近日名声大振的陈仓令魏开,世族之中实在难以找出与之相对的子弟,也就是说,现在秦国没有人比魏开更适合掌管这些抽调士兵。
当然世族之中,也不乏一些军功累累之人,但是那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将了,若是出面和魏开针锋相对,那就破坏了秦王和世族大臣之间的游戏规则了。
要知道秦王之所以默许那些世族大臣,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魏开,乃是大家都暗自遵守默认的游戏规则。
也就是平辈之中,若是对于世族的反击,魏开招架不住,秦王对此无话可说,但若是有人擅自破坏规则,便必要受到惩罚
这也是自从上次世族大臣朝堂之上,大肆攻讦魏开之后,老太师赋闲多日在家中的缘故。
并不是甘龙年老体弱,秦王怜悯他,要知道已经年过六十的甘龙,就算呆在府上,也时时在关注朝堂之事,想方设法争权夺利。
而是上次朝堂之上,世族大败,作为朝中世族领头羊甘龙被秦王嬴渠梁,以休养之名在府上被禁足罢了。
若是那些老骨头,不讲情面,以势压人的话,到时秦王嬴渠梁恐怕便要出面,局面就会变得十分尴尬。
“老师,您要拿出一个章程呀?大家可都在外面等着啊”,一旁的杜挚望着来回走动,眉头紧皱,却不发一言的老太师甘龙,于是一脸焦急地说。
“能有什么办法?若是君上直接召回魏开,我们还能反对一番。可是现在别人是打着共赴国难的旗号,领兵东进栎阳,我等还能有何借口?”,甘龙听到后,不耐烦地说道。
杜挚一听,也明白现在栎阳世族的尴尬境地,于是道:“但是那些世族大臣可不这样想?毕竟君上抽调各地士兵,老师您是大力赞同的呀,现在可不好交代呀”。
“交代?老夫需要向何人交代?魏国来袭,秦国危在旦夕,老夫赞同君上的“勤王”之言,这又何错?”,甘龙一听,顿时眉头一竖,沉声道。
杜挚听见话语中的责备,望了望脸色不悦的老太师,也不好继续催促,但是一想到还有不少人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