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略带笑意的脸,慢慢笑容逐渐褪去,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然后房中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块画着古朴花纹的青铜令牌,对着眼前的由进说道:“此乃魏国前相国公孙痤的令牌,魏国之中见牌如见公孙痤本人”。
由进一听,脸上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接过魏开手中的青铜令牌,只见令牌上雕刻着古朴的“公孙痤”三个青铜字,背面雕刻的花纹也是当初公孙痤的帅旗图案,常年跟随先代秦王在河西与公孙痤交战的由进如何能不知。
不过现在由进现在心中却不在这青铜令牌之上,而是一脸吃惊地望望魏开,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令牌,满脑子此时都在想为何眼前的长官,会有魏国相国的随身令牌,虽然由进也知道魏开乃是魏国人。
“将军,这这...”,由进死死揣着青铜令牌,脸色惊恐道。
魏开看着由进的脸色,心中也是一叹,他当然知道由进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毕竟秦国和魏国之间可是有百年世仇,这也是当初他与嬴渠梁相识之时,谎称自己乃是齐国学子赵齐,而不是魏国的原因。
更关键的是公孙痤这个名字,对于秦国人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毕竟公孙痤任河西守将接近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以来,不知多少秦国百姓惨死在他的铁甲大阵之下。
“我原本是魏国公族之后,魏国的相国公孙痤,按照血缘关系,我称呼他一声三伯亦不为过。不过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导致我被魏国追杀,最后才流落秦国”。
脑袋里乱糟糟一团的由进听到魏开的回答,心中突然幡然醒悟,然后立刻跪下行礼道:“末将该死,末将不敢妄自猜疑将军大人”。
由进心中此时也是一阵后悔,自己刚才的模样,分明就是对魏开赤裸裸的猜疑,可是若是魏开对秦国不忠的话,自己这些人早就在少梁之战,就惨死在魏军手中,何来后面长川一战的大胜。
魏开连忙扶起跪下的由进,毫不在意刚才之事,然后沉声说道:“现在有老公孙的令牌在手,那些不熟悉中原诸国之事的草原部落,必定不会怀疑”。
由进一听,刚才乱糟糟的心中,也是暗自同意,因为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公孙痤这块随身令牌更加有说服力了,更加能证明自己魏国使臣的身份。
毕竟老公孙在魏国当了四十年相国,毫不夸张得说,列国之中公孙痤的名气,比当今魏王瑩还要大。
因为魏王瑩不过是由于自己乃是武侯的公子,才继承了王位,但是公孙痤却是凭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