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酒水钱免了,那些闲来无事的看客再丢些个小钱,这好几日便可以睡到日上三更也不用着急下顿没的饭吃。那泼皮真是晦气,心想别让大爷单独碰上,不然今日的损失可是要找回来的。
赤膊大汉心情低落朝着陋巷方向慢慢走去,从衣服里掏出三个铜钱在手里掂量着,心中苦涩,半个月的积蓄喝了酒,故事也说了,喝彩不少,可惜被人揭穿,一颗喝彩钱都没挣到,真是流年不利。一口气喝半坛高粱烧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不过对于大汉来说,别说半坛了,四斤五斤不在话下,这些年大江南北的路可没有白走,每个地方的酒可没少喝。
大汉边想边走忽然心中警觉,回头一看才发现一个身穿青色旧常服的少年人站在几步外朝着自己作揖微笑,大汉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那少年头上随意用一根柳枝挽着有些散乱的发髻,身高七尺有余,五官精致端正,眉目俊秀。左手卷有一册厚厚书籍,右手抱住握着书的左手,微微欠身。好一个俊朗的少年书生,虽看上去没有富贵气,可一身从内往外散发出的书卷气,浓郁温润。上过几天私塾的大汉走南闯北许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眼前的少年书生没有那些贫寒士子的嫉恶如仇,也没有富家文士那般高傲冷漠,至于那些满肚子诗书文章的士大夫们不提也罢。
少年人谦逊有礼,让人感觉很平易近人,愿意给自己这种无赖汉施礼的人,定是极有涵养和家教,学问肯定不会低。所以,大汉抱拳还礼。
少年书生收身言辞诚恳的说道:“刚在酒肆外听过大哥的江湖故事,心中向往。被那泼皮寻着了漏洞才把好端端的一个江湖豪气事生生的给抹了黑。想必大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小子略有些酒资,可否请大哥促膝长谈,实在是对外面的江湖事心神俱往。”
赤膊大汉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懒汉粗鄙,怕惊扰了士子。在下确实枉走过一些地方,有些趣事说不上江湖事,士子要是愿意听,在下自当愿意为士子一一说来,权当是解闷儿了。”
俊朗少年露出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赤膊大汉便跟了上去。两人随意找了家街边人少点的酒肆,寻着角落里安静的空位坐下。少年客气道:“大哥真豪杰,随意点,喝多少今日里都算小弟的。”
赤膊大汉有些扭捏的说:“士子当真?”
少年见对方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付的起酒资,便招呼店小二塞去一颗二两碎银吩咐好酒好菜尽管上。小二掂量下碎银立马堆起笑脸转身准备酒菜去了。
不多时一桌子好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