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如果再来一队人,姜歌都觉得自己真不想还手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姜歌清洗完全身,给十多处伤口撒上伤药后把早已破破烂烂的青色长袍系在腰间,重新背着已经昏迷的福伯朝着小溪的源头摸索过去,幸好夜空晴朗无云,快要满盈的月亮在大地上洒下了一片银辉,姜歌视力强于常人数倍,借着月光在溪边倒是行走无碍。
一个时辰后姜歌找到了溪水的源头,是一股水桶粗的小瀑布从山顶落下,约莫十来丈的地方有一个三四丈宽的小水潭,水不深,刚刚齐腰。水潭边的山体石壁上有个裂缝,大概可以猫着身子钻进去。姜歌这些年身材发育的如二十多岁的精壮青年一般,身材高挑强壮。
姜歌先是点燃火折子猫着钻进石缝里看了下,石缝内空间很大,约莫数丈高,周围也有数丈高的石壁,往里面越走空间越小,姜歌也只是大概查看了下地形并未深入,外面有水源,这个石洞又可以遮风挡雨,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光着膀子的姜歌先把福伯拖进石洞中靠着就近的墙壁,然后搜寻了许多干的树枝树干还有一些枯草,随后在小溪里摸了十几块大小不一早已被溪水冲刷的圆滑的石头,在福伯边搭建了一个圆形的简易石炉,然后把枯树枝架起来,点燃干草,炉火在炉内迅速燃烧,姜歌用三根半人高的树枝架在一起,脱掉围在腰间湿漉漉的破败长袍挂在树枝上,不多时一股青烟就从布袍上慢慢升起来。
赤裸着坐在火堆边烤火的姜歌看着衣服上的雾气有些出神,他和福伯是三月初从长安外的天门峰出发的,如今已经走了快四十天。除了最开始的五天很平静顺利之外,剩下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导致自己和福伯完全没有按着之前白家拟定的路线行动。若按照计划而行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渡江达到武陵境内了。早就应该舒舒服服的睡在大床上,吃着白面馒头和炖肉了。可是自己不后悔当初出手杀了那些匈奴人,只要让自己遇见了,无论何时何地姜歌都会出手,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自己依旧不会放过他们。只不过不会在那样鲁莽行事了,一定会仔细观察之后再动身,必须一击毙命不让任何一个人逃走。
“水!水!”福伯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姜歌的思绪,姜歌见状拿起刚刚灌满水的竹筒,一手轻轻扶起福伯,慢慢的喂福伯喝下冰凉的溪水。许是溪水过于冰凉,原本昏迷的福伯喝了几口水之后缓缓清醒过来,双眼轻轻睁开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扶着自己的姜歌。“咳咳”,福伯咳嗽了几声感觉胸中舒畅了几分,喝下水后恢复了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