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待吾如何,这爷爷的身份,吾是认定了。日后这孝礼,也定要行足做够。”
“别别别。千万别!若是汝再向老头子行这孝礼,老头子立刻就走。老头子此生,最怕拘束。快快起来!快!”
驯马人忽然站了起来,原本走得不快的脚步变得轻盈,捉住文翰的身子,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骤地把文翰提了起来。
“果然是深藏不露。”
文翰一阵惊愕,把自己整个人提起来,可是需要不少力气,但见这驯马人一副毫无动容轻松的神色,令文翰心中不觉暗道。
“好了,好了。汝这人眉目中锐气太重,不是轻易屈服的人。现在世道不清,向汝这种人定要捣出不少风雨。
老头子可不愿与汝扯上太多关系,惹得自己一身是屎。呐,把这个玉佩拿去,这足可证明汝的身份。就权当是汝替老头子买了这十天的风流帐,日后能不相见就别相见,老头子与别处的佳人还有约,这就准备要走了。”
驯马人刚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块很旧又黑乎乎的玉佩,很随意地塞给了文翰。文翰拿着黑玉佩,看了一眼,玉佩成马头相,内面雕着一个‘文’字。文翰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好,又见驯马人准备要走,连忙说道。
“老人家,这礼数还未行,而且丁刺史还为吾等准备一场…”
“别,老头子最怕这繁琐的东西。而且,除了女人,其他人老头子见一眼,都嫌麻烦。走了,走了。汝好自为之。
还有,虽然汝与老头子只是表面关系,但老头子的豫州山阳文氏,可是个光明正大族氏,从不做不仁不义违背良心之事。若是汝做了一些对不住天下人的事情,老头子定会亲自来清理门户。汝可记得。否则,到时别怪老头子无情。”
驯马人浑浊的老眼,猛地绽放一阵锐利的杀气,整个人的气势骤升,冷盯着文翰。文翰坦坦荡荡,郑重地点头。
“吾当记得。此次借豫州山阳文氏得以解难,日后吾只会为其增光,不会为其抹黑。老人家去意已绝,吾也不拦,但是临走前可否告知大名。也好让吾记住恩人之名,日后有机会相报。”
“吾之姓名多年未向他人提起,也快忘记了。吾单名兴,字子宝。增光、报恩就免了。豫州山阳文氏,因老头子过失,现在只剩下老头子一人。老头子此次愿意认汝这便宜孙子,也是有私心的。虽然汝非是豫州山阳文氏的血脉,但起码也是姓文,或许几百年前汝与老头子都是出自一个祖宗。
日后汝挂着豫州山阳文氏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