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劳累之后,一般就是过度的睡眠。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就成了满格的充电宝。
李晔并没有起身,他呆呆的看着屋顶,仔细的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杨复恭怎么不把所有的神策军都带走?”
京中空虚才是李晔最想要的后果,但那个死宦官还是留下了2万老弱。
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钳制他却足够了。
或许是声音大了些,身边的何惠儿也跟着嘟囔了几声,然后又沉沉睡去。
李晔轻轻拉过薄被,盖在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然后又开始下一轮发呆。
“大家,已经卯时了。”杨守平的声音悠悠传来。
“知道了。”李晔抓起手边的外衣,看何惠儿也睁开眼睛,他歉意的说道:“得麻烦你梳头了。”
脑袋上的“包子”很不好处理,方法不对就会松松垮垮的,连束发金冠都带不上去。
李晔已经摔了好几把梳子,盛怒之下他差点把这些该死的头发剪短,结果把宫里的人吓个半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轻易毁伤。
而且头发被剪短还是一种刑罚,一般是劳改犯们的标配,遇上了还能骂一声“髡囚。”
“又要浪费半个时辰。”坐在铜镜面前的李晔,发出一声哀叹。
梳洗打扮之外,身上的服饰也是个问题。
里里外外要穿好几层不说,还要挂各种乱七八糟的坠饰,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见人一般。
“这些东西必须被清除干净!”
李晔始终认为,一个人知道该有的礼仪就可以,再往里走就是“繁文缛节”。
官员之所以穿繁复的服饰,除了保暖功能以外,还有“定尊卑”的作用。
它就像一道围墙,把普通百姓死死的挡在外面。
而朝廷的服饰就是各种规章、制度,虽然初衷是加强管理,但最终变成注重程序和过程的行为。
哪怕是极普通的事,都要到相关部门去“朝圣”,结果就是效率低到发指的地步。
如果不做出相应的改变,李晔的一切努力就像是流星。
即便将夜空变成白昼,但注定还是漆黑如墨。
“惠儿,你让那个红姑给朕做几件短小的汗衣、裤出来,上衣叫t恤,下身叫夏威夷短裤,对了还有遮阳帽。这么热的天,爷爷都快给给捂死了。把朕的胡服剪短些,下摆那么长,每次上马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