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缓缓抬起头,看了竹昱江一眼,微微皱眉道:“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竹昱江心里“咯噔”一下,师父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心里有事,看来自己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太稚嫩了。
略一思索,道:“师父,那个习山他,他……”
他想说的是,那个习山他想害死弟子,害死您,想利用羿熔阁对付外边的血蝠。
可是,这么多年了,身为弟子,对大长老这个师父已经太了解。
他一定会安静听完,再平静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竹昱江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要说,是那个习山自己告诉我的?这叫什么话?
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心思千回百转,向来不是自己擅长的,也懒得理会,可这件事关乎自己的命,关乎整个羿熔阁。
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确实好幼稚,尤其是在大长老面前,整件事疑点重重,说不通的地方太多,就茫茫然决定人的生死吗?
怪不得楮搏那小子对未来大长老之位势在必得,怪不得师父看自己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长老皱眉看着他,问道:“习山怎么了?为什么只说一半儿?”
竹昱江强自稳了稳心神,长舒口气,临时改了说辞道:“那个习山已经烤得脱了相了,却很平静,还在那里修炼呢。
弟子很想知道,师父您是如何看待这个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