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嗯?怎么这么吵啊?蒋唯一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是谁啊?在他睡觉的时候打电话?
“喂....一...唯一....”
额,好像不是打电话。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蓦地,蒋唯一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此举把床边泪眼婆娑的父母吓了一大跳,两位老人愣愣的看着突然蹦坐起来的儿子。
一时间竟忘了哭泣。
“爸...妈?你们这是?”蒋唯一转头看向父母,狐疑的道了一句。
随后,他摸上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脑袋,低声哼咛道:“额,头疼,我记得喝了酒后开车开的太快,跟别人撞车了。我现在这是....”
蒋唯一左右看看,隔壁几个床铺的病人和家属,同样朝他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
就好像刚刚目睹了死者重生一般。
“在医院?”
蒋唯一立马掀开被子,在确定自己的双腿双手都还健在时,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但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踝和手臂上,都有密密麻麻长条状的‘黑线’,宛如纹身一样。
啧,歪七扭八的,看起来极其恶心,目测是车祸遗留下来的‘纪念’。
应该是车祸留下来的,嘛,算了,没死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蒋唯一暗自嘟囔着,双手合十朝虚空拜了拜:“感谢老天。”
虽然清醒后的蒋唯一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但阻碍不了他已经醒来这个事实。
“医生医生,我娃醒了!我娃醒了!”老爸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冲了出去,在走廊中吆喝起来。
“爸,这里是医院,咱安静一点,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蒋唯一哭笑不得的招了招手。
母亲一把握住他伸手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呜,热的,是热的。我娃真活过来了,我娃没事。”
父母的过分激动和片段言辞,让蒋唯一的心头一颤。“妈。”他借势抚摸起母亲的脸颊。
母亲的脸上,何时长了这么多的皱纹呢?
蒋唯一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母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极速流淌。蒋唯一印象中的母亲,是个面容饱满,眉毛浓密带着淡淡雀斑,随时随地都笑呵呵的女人。
但面前的这个女人,颧骨高高凸出,脸颊消瘦,眉毛稀疏。跟他印象中的母亲,完全两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