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熟人,于是两人就会自然而然的对比起来,衣着华贵的那个就是这种表情。
班泽尔心微微一动,茫茫人海中,至少这个人还侧眼看过他,嘲笑过他,其实这个路人对他还蛮仗义的。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仗义,世界对他是陌生的,他对世界也是谋生的,而她也只不过是他生命道路上的一个路人。他曾经迷茫,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是她给了他方向。
“我......”
班泽尔觉得这是个机会,正在他鼓起勇气要把心底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空间突然出现一道裂缝,他们手中的火焰虽然微弱暗淡,黑暗却在此刻散去。
他们走到尽头了。
世界真的有尽头?
幻境解除,露出空间的本来面貌。漆黑的石壁,坚硬的石板,古老的咒文。空气是令人窒息的,火焰仍在燃烧。原来他们并没有迷失方向,冥冥中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带领他们来到这里。
但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那种冰冷孤独似乎要死了的感觉。班泽尔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形容这种感觉,关在笼子里的鸟,草原里迷路的羔羊,假死盖上了棺板,被深埋地下后又醒来......
都有那么一点点吧,你看那个姑娘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上午十点多钟,亮白的阳光穿过几片透明的光斑将大地晒成童话世界。
软绵绵的积雪像棉花一样,夏明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冷风裹着刀吹进来割在脸上似也没察觉,像——傻了一样——一只掉了一颗眼睛,羽毛稀少得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信鸟歪歪斜斜地飞向这边窗户,啪的一声,两个家伙竟一起躺了下去。
这货身体后仰四十五度才梦地醒悟过来,但他没有做出任何挽救的举动,人从哪倒下就在哪躺下。他裹了裹被子换了个放松的姿势,一脸轻松加愉悦地躺在地上,看起来还蛮舒服的。
不过一会,他的目光又变得呆滞,迷迷糊糊似睡似醒,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这是怎么回事他都不去想了。
直到又过很久之后,一个人从窗外跳进来,看到地上的他,恼怒地抓住他的被角直接往窗外一仍。人只要被一吓,什么毛病也就好了。从窗上跳出个人已经够可怕的了,又从两楼高的地方飞出去,就算死人也会被吓活过来。
那人又从楼上跳出来,将一件东西往雪地狠狠一甩,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传信,教你去出席个会议有那么难么。”
“我我,你...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