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喝不下去了,却假装很豪气地说:“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喝过江湖的酒,便是江湖人了。
“你最好别..”木锶煜正想说一二,接着夏明便摇摇晃晃趴倒在一个大伙计身上。
“喂..”她焦急地将夏明给拎起来,使劲摇晃了几下,真的没有动静。
她目光一冷,看向仍在一旁走也不是的大汉。
大汉只觉浑身一凉,再看着昏迷不醒的夏明,也是惊骇得差点跪地求饶,“..这..这..姑娘这不关我事啊..我一看这位小兄弟就是初涉江湖,不识烈酒,不胜酒力啊..”
木锶煜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如拎小鸡似的将夏明给拎了回去。
大汉松了口气,看着掉落在地上古朴木盒,他偷偷回头看了看,确定那姑娘没有回来后,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拾了起来。
宽敞的阁间里,夏明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坐垫上。
“明哥怎么了?”张猴过来问。
这姑娘皱了皱眉,张猴便飞也似地跑了。
列车长也不知道从哪捞了两大串腊肉回来,一罐坛封老酒,也没吝啬,在车厢整了个餐厅出来,人人有份儿。只是再三派人去叫那个年轻人过来,始终没有回音。老头也不多想,就当这小子没口福了,要知道肉类在领地里可是十分珍贵的食品。
张猴回来了,跟大伙说,明哥忙着更重要的事哩。接着便与大家推杯换盏,筷子灵活地在餐桌上穿梭。直到微醺,列车长老头抢走他们的杯,教训道:“年轻人喝那么多干嘛,一两杯就够了,下次我弄些烈的,保证你们个个一喝就躺..”接着他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抱着酒坛扬长而去。
入夜,列车在隆隆声中行驶在荒芜的原野,气温有下降了许多。列车长老头靠在门板上瞌睡,炉火室里烧红的炭火发出炽热的红光。
夏明越睡越熟,鼻头发出哼哼猪叫,突然他像露出微笑,呢呢喃喃,“..雪..雪...”
木锶煜若有所动,她走到窗前,透明的玻璃上顿时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雾,抹去白雾,借助昏暗的火光,她悄悄望向黑夜。荒芜的原野寂静无声,无数景象快速向后到退,远处的大山向她跑来,山腰上一处灯火辉煌,那有是一座上规模的大城镇。即将靠近领地中央地带,那是领地相对较繁华的地方。
偶有几片雪花飘坠,寒冷像一座冰山从天压下来。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严寒将变成一种常态,同样的在一些地区,饥饿也将成为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