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脊上吹着凉风,夏明将自己蜷成一团。丘土族的服饰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暖和,冰冻像刺刀一般从他前胸后背挤来,透心而过。
“冷的话,我允许你坐过来一点,我是不会打你的。”同样坐在屋脊上吹着夜风,木锶煜诱惑道。
夏明往后挪了一点,满不在乎地道:“切,这夜也就这样子。”
他舒舒服服地躺下,靠在屋脊上。突然脚下一滑,夏明失去平衡,“诶..喂..”他乱叫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顺着倾斜的屋脊斜面滚落。
木锶煜斜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他,将他提了起来。
夏明握住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原来你的小手比我的还冷。”
他敞开怀,“我允许你靠过来一点,但你要保证不会打我。”
木锶煜见自己上当,愤怒之下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夏明摔了个结结实实地全体投地,他坐起来,摸了摸有些晕乎的脑袋,似乎忘了说也不能用踢。
木锶煜跟他解释说:“你不要想太多,这是我的任务,对于命令,我们只要服从就行了。”
夏明挠挠头,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对了,木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不会感觉到冷么?”
“会。”她很简单的回答。
原来一个人不怕冷并不是感觉不到冷,就像一个人不怕疼并不是不会疼,而是即便大喊大叫哭着上吊,对于减轻这种事也是无济于事。
夏明又厚着脸皮攀上了屋脊,他将那件丘土族的服饰衣袍给脱了下来,“如果木姑娘不嫌弃的话..不要打我,也不要踢我..但是先听我说,把外套穿上..”
他将衣袍披在坐在屋脊上的木锶煜身上,然后立马退到了两三丈外,坐在屋脊的另一头,时不时偷偷转过头去看她有什么动作。夏明只听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那件丘土族的服饰裹紧了一些。
“谢谢你。”蜷缩在屋脊的另一端,木锶煜呼出口热气。
时夜已过半,天寒地冻。
他们安静地面对着那扇高墙,就好像睡着了般。
那种透明的,像水层一般,在夜里能发出萤火光芒的立场,此刻渐渐暗淡下去。夏明以前也偶尔见过这种情况,从他房间的窗口望去,夜里一片漆黑,有时他会以为这是个噩梦。
但那个不是噩梦,虽然现在他还解释不清楚,但到了深夜,那曾淡淡的萤火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