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昏暗潮湿的茅屋里,田海一将袖子割开,用刀在左臂血管回聚的地方挑开一个小口。一滴滴黑色的血液从割口涌出,掉落在下方承接的一口白碗里。说实话这一点也不疼,田海一整只手臂微微肿胀,黑色的血管像荆棘般缠绕在他手臂表层,奈月茜九对此建议放出毒血,此刻他有种撒尿时的爽快。
“娘的,这是什么毒?”他龇牙咧嘴,他还是能感觉到血管里似蚂蚁再啃食的疼痛。
“这是尸毒,但应该不是尸毒。”
奈月茜九对这方面的研究不及家族中的前辈,也因为家族以为她是女孩子的缘故,不让她一些有关毒理的书籍,反倒是让她学一些没什么用的易容和藏身之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又不是?我怎么听不懂。”
“我们这些家族虽然对毒理都有自己的研究,但是他们不让我碰,我看这东西长得像,就随便说说。”
奈月茜九说,“如果你现在不斩掉左臂,即便封住穴脉,两天之内找不到化解的药,也必死无疑。”
“你是建议我砍掉左手还是你想砍掉它?”田海一哭丧着脸说,“砍掉左手我就只剩下右手了我..”
“不砍,就死。”奈月茜九有点没听明白他说的话。
“哎呀呀,你要不是在背后挡着,我才不会挨这毒针,你怎么忍心?”
“你要是能闪开,我就能接住。”
鬼村中,距离鬼医师不远的地方,有一间荒宅,此刻他们就在这间荒宅里。
“你是有办法的是不是?”
奈月茜九摇头,“都说我没碰过毒,不过这毒既然是从鬼医师哪里来的,解药也应该在那里面,我看那些前辈都是将毒药和解药放在一块的。”
“可是这毒不一定是鬼医师配置的对不对?它有可能是杀死鬼医师的人配的。”
“他是想将我们分开,哪怕几步,他就有机会得手。这是个死局,要么你砍掉手,要么我们继续等在这里,晚点大哥他们发现我们没有回去,就一定会来找我们。”
“等等吧..”田海一捂住自己的左臂说。
他突然说,“这个人很了解我们啊,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砍掉手,他怎么知道你的毒理只有三脚猫水平,连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跟什么人说了!”
“你怎么说得我好像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跟你说似的?”
田海一红着眼说:“对于一个出生在以暗杀、易容、毒药和潜踪著称的家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