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
“爹!”谢婉华没想到等到的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话,当即坐不住了,顶着满脸泪痕,扯着嗓子喊道,“你就这么算了吗?我可是你的女儿啊,这事之后,女儿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倒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桌子撞去。
沈氏连忙拉住她,母女二人想起此时此刻的处境,不禁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谢正云被她俩哭得心烦意乱,可此事闹到如此程度,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任何补救的办法,只能不停叹气,“婉华,爹的女儿啊!你以为爹不难受吗?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爹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啊!”
谢婉华听了,却哭得更凶了。
沈氏心疼地搂着自己女儿,眼里闪过一抹暗芒,小心试探道:“老爷,总不能让女儿平白遭受了旁人的嗤笑吧?那侯府不是还要迎娶一次吗……”
“怎么?你还想故技重施?”谢正云听了勃然大怒,指着她训斥,“你当定远侯是什么人?岂容你一个深宅妇人随意糊弄?”
沈氏不清楚,同朝为官的谢正云却很明白这位定远侯的厉害。且不说定远侯知道新娘换人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便是如今被人当面拆穿,后续迎娶只怕会更加谨慎。
此时此刻,他不禁懊恼起自己的糊涂,竟然想在定远侯面前玩弄手段。
这些道理,他也不指望沈氏能懂,但定远侯的逆鳞,却是必须要言明不能再去触碰的,“反正这事就这样了。你们记得我的话,这阵子先不要出门了,等这阵风头过后,再作其他打算吧。”
说完,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母女二人,叹气离开。
落在谢婉华的眼里,这便是不管不问的态度了。
想到后半生都成为别人的笑柄,谢婉华顿觉活着无趣,哭得更响了:“娘,你想想办法啊!女儿不想一辈子都见不了人啊!”
沈氏何尝不心痛?
可既然谢正云都已经表明没有办法,她就知道在此事上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可要她看着谢映华风风光光地嫁入定远侯府,那心里就跟被针扎过一样难受无比。
她揉了揉谢婉华的脑袋,思忖片刻后,才道:“你放心。咱们不好过,娘也不会让那丫头好过。”
既然她的女儿成为了天京人的笑柄,那唯有以更大的笑柄来压下去了。若是谢映华闹出了更天理不容的事情,谁还会记得自己女儿身上发生过什么?
这么想着,沈氏找来陪嫁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