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处境……”
谢风华吹了吹口气,那根草儿便晃了几晃,她的目光落在上面,久久未动。
就在杜平飞以为她傻了的时候,她才转过头,眸光沉沉,似浸染了千百年的寒霜,令人看了心中无端发冷。
她吐掉那根草,慢悠悠道:“你也不必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既然来了,何不痛快一点?就算是看戏嘲讽,也让我能看得起你!”
杜平飞冷哼了一声,忽然就收敛起那些或恶毒或失措的神色,拢了拢袖子,娉婷而立,仿佛又恢复了那般雍容端庄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目光里三分讥讽七分痛快,“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只是,若是你知道,你们谢府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不知是否又能像现在这般冷静?”
谢风华心中一动,再一想到谢正云久久不归,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扯了扯嘴角,神色未变,仿佛在听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殊不知,她这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落在杜平飞眼中,却显得无比碍眼。
杜平飞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难受。
昨日,她从娘家人口中得知,谢正云在任职工部侍郎期间做了件蠢事,一旦被告发出来,“通敌叛国”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而事实果然如此。
折子呈上御案后,皇上便命人将谢正云从天牢里提出来,抓到御前严加审问。而兹事体大,当时旁听了的所有朝廷官员,在事情没得到完美解决前,都不能离开勤政殿半步。
足可见,此事有多严重。
她命人去旁敲侧击打听个明白,却都无功而返。
不过,这也够了。
此来,她的本意是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羞辱谢二的,便也直接道:“你那位二叔还真是帮了本宫的大忙。本宫这么不待见你,还想着要如何给你使绊子,结果他就递上把柄了。这样也好,省得本宫还要费尽心思去谋划一番。”
“你做的?”谢风华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炫耀,欺身上前,周身凌厉的气势逼得杜平飞往后退去,“皇后娘娘,你这么抬举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跟你道个别?”
“你现在可以考虑跪下来求本宫,说不定本宫还能大发慈悲帮你一把。”杜平飞得意道。
谢风华懒得理她。
这种话,也就只能去骗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那位二叔两日未归,想必已经被皇帝关在了宫里。辅渠这么至关重要的存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