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修筑辅渠的人是巩凡超,可此人已死,他极有可能会承担起所有的罪责。
思及此,他心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快要呼吸不过来。
谢风华见状,不禁皱了眉头,“二叔,事情应该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
“不……”谢正云摇了摇头,唉声叹气,“这也是我罪有应得。虽说你已经嫁给定远侯,脱离了谢府,二叔本应该劝你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可谢府其他人是无辜的,你若是有办法,能否救一救他们?”
“我尽力。”谢风华应道。
说完,谢正云像是也放下心来,跟随天牢守卫离开。
谢风华看着他的背影淹没在沉沉黑夜中,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惆怅。
她负手站在院中,见那明月高悬红烛燃烧,红毯铺陈在地,院中还残留着些许喜庆的气息。随着客人逐渐离开,院子里也变得冷清起来,尤其是紧邻着阴森黑暗的天牢,一股热闹过后的落寞感油然而生。
元旻舟将客人都送走之后,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独立于院中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忽觉那背影有些特别,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片刻的怔愣过后,才慢慢走上去,柔声问道:“现在回府?”
既然成了亲,那就没有再待在天牢的可能。
谢风华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走了出去。
门口已经停了一顶轿子,赫然便是未曾派上用场的迎亲花轿。谢风华凝眸看了看,随之让人牵来两匹马,自己则利落地翻身上马,低头看着元旻舟,说道:“侯爷,轿子里面太闷了,不如骑马走走?”
“也好。”元旻舟也上了马,与她并肩同行。
此时,已是夜深时分,路上已无行人。远处传来一阵极有节奏的梆子声,似天际飘来,和着哒哒马蹄声,说不出的祥和静谧。
谢风华望着夜色沉沉的前路,忽然偏头问道:“侯爷可觉得委屈了?”
元旻舟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也失声笑了出来,“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可是觉得委屈了?”
“不会。”谢风华摇了摇头,眉眼是少见的温婉沉静,笑着道,“我反而要感谢侯爷,帮我解了困境。只是,这样对侯爷势必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正所谓人言可畏,元旻舟身处朝堂之中,一言一行都会受到别人的关注。如今却于这个节骨眼儿上迎娶她,几乎是将把柄递到了对方的手里。
而她背后的谢府,又不是个省事的,指不定会给他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