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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静默许久的元旻舟却突然站出来道:“皇上不说,臣还没发现,这股英气倒是世间少有,连臣都为之倾慕。”
谢风华暗道不好,刚才被赵沛激出了脾气,却忘记身边还有个元旻舟。若是让他发现了什么端倪,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这可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在她心里,元旻舟甚至比赵沛更难对付。
这么想着,她不禁低下头,并不答话。
而赵沛却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眼睛微微眯起,半晌后才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既然元少夫人也在这里,不如给朕解释解释,这几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儿?”
谢风华看过去,很快就认出那是曾经充作“遗物”的手写信。
短暂的意外之后,她的脸色便恢复如常。
尽管她曾经嘱咐过窦长柯,千万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此事。可倘若赵沛真的心中起疑,想要循着蛛丝马迹查到什么,也不是难事。
此刻,她望着那几封书信,神色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也不试图去辩解,只淡淡道:“皇上想要问的是什么?”
“朕问过窦长柯,这几封信是你手写的,而不是所谓的遗物?”赵沛凉凉道。
昨夜察觉到书信上的墨香时,他便让习禄半夜跑去窦家,找窦长柯问了个一清二楚。
而结果,却是这样的!
他从来不知道,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大胆,拿手写的书信来充当遗物。
“你可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许是想到被蒙骗的事实,赵沛心中仍旧有股气,那声音陡然沉下来,彰显出此刻的怒不可遏。
谢风华却笑了,眸光深不见底,教人无法窥出她的情绪,“皇上,您可知道,臣妇为何要伪造这几封书信?”
赵沛神色一顿,却没有回答。
而她已经自顾自说起来,“当初伪造这份书信,只是为了查找出我姐战死的真相。如今,事实也证明,当初战死之事暗藏龌龊不平,您又何必再去在乎这几封书信的真假?”
“你觉得这不重要?”赵沛却问道。
谢风华随之摇头,一脸沉静,“不重要。伪造书信不过是手段,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那便是值得的。我姐曾经教过我,若是为了得到结果,不妨用些手段。毕竟,兵不厌诈。”
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殿内两人却同时沉默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沛才重新看向她,意味深长道:“既如此,朕也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