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皓借着眼角余光瞅了瞅,来人是一名狱警,身高挺拔,健壮如牛,笔挺的狱警制服被他的肌肉撑的几欲爆裂。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犹如一块黑铁,他冷峻的目光一一扫过仓里众人,停在了刘星皓身上。
狱警只是看着也不说话,那目光冷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刘星皓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这无声的沉默令短短几秒钟好似拉长了无数倍,连监仓内的空气中都充满了压抑的味道。
只听那狱警冷冷道:“王佳庆出列。”说着从背后掏出一副手铐挂在了栅栏门上。“自己拷上!”狱警这个时间段提人,多半是上法庭领判决去的。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小李子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沁出一层白毛汗,他爬上床板缓了缓,这才开口道:“皓子,下次听到这个皮鞋脚步声,就他么快点下来立正站好!要是被这鬼见愁盯上了,我们整个仓都要跟着你倒霉!”
“鬼见愁?”
“就是刚才那个狱警!他可是这看守所里最狠的管教,听说以前在部队上是特种兵,他走路的动静都比别人大声些,我发觉他看你的眼神怎么好像不太对啊!”小李子捋了捋嘴角上的几根胡须,一副老江湖的口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都被关在这了,他还能把我吃了?”刘星皓摸摸空瘪瘪的肚子,与其担心鬼见愁,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怎么能吃饱些。
在看守所里最缺乏的莫过于食物,早饭是每人一碗稀粥,一勺咸菜,一个窝窝头,往肚里一倒就没了,牙缝都塞不满。
在看守所里最富裕的恐怕就是时间了,吃完早饭监仓里的众人双腿一盘坐在床板上,或背诵监规或闭目养神,一直熬到九点钟的“放风”时间,才能下板活动活动腿脚。
主楼外的那个大操场就是看守所里的“放风场”,被关押的人员若是长期不见阳光对身体和心理都是一种摧残折磨,所以每天两次的放风时间,就成了关在看守所里的人唯一能晒太阳的机会。
放风场中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有满身刺青描龙画虎的痞子流氓,有面如枯槁干瘦啷当的毒虫瘾君子,小偷小摸贼眉鼠眼的人聚在一起交流着经验,像刘星皓这样白白净净的普通人反而成了异类。
刘星皓倚在篮球架旁,望着高高的围墙电网,心情五味杂陈。自由这东西,说起来平淡无奇,可只有在真正失去之后,才知道它有多珍贵。想到这里,不免有一丝凄苦,如何才能洗清冤屈,如何才能重获自由,这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