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逐渐在那个世界失去了意识。
“好了,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虽然还有热度,不过熬过今夜,他应该能逐渐苏醒。”尤慕收了针,长出了一口气。
裴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直记得尤慕说的这个坎,若是熬不过,伤势就会持续恶化,好在少爷终究是过了这一关。
“谢谢,”他的语气充满感激。
尤慕却只是无所谓得耸了耸肩,“这一次全靠他自己的求生欲,我只是尽量让他不这么痛苦而已。”
裴希望着油灯下女孩汗涔涔的小脸,拧了把毛巾递给她,尤慕是典型的南方女孩面容,清秀剔透,乍一看不觉得耀眼,可越看越耐看,特别是她认真投入的时候,那股子柔便化作了刚毅。
他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异样的情愫漫过心尖,不自然得别过了头。
尤慕倒是毫无察觉得接过毛巾,擦拭后,挂在脖子,俯在窗口吹着夜风,随性得哼唱着一首江南小调。
哼了会觉得有些无聊偏过头望着坐在另一边的裴希,她总觉得这个拘谨而又善于体察人心的男人实在不简单。
论长相,那自然是床上还昏迷着的这一位称得上是绝世,可是裴希也算是她见过的人中难得的顺眼,身材也是匀称得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几近完美,虽不比床上的那位皮肤白皙,却是她喜欢的健康色。
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她帮他处理伤口,见过他身上一道道明显的伤疤,显然是出生入死过的,否则不可能流落到这里,吃了这么多苦却从未见他抱怨一句。
大概是她的目光混着月色亮的刺眼,裴希被看着不好意思,不明所以得垂下了头,昏黄的灯光下,虽看不清,可尤慕就是知道他脸红了。
她得逞得笑了笑,“裴希,你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吧。”
裴希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点呆滞,想着她大概是对外面的事物感兴趣,神情温柔,“想知道什么,我可以一点点说给你听。”
尤慕思考了一会儿,“就想知道,出去当医生的话,能养得起你么?”
裴希的脸上由红到紫,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脑子嗡的一声,丧失了语言功能,长大了嘴就这么傻傻得看着她。
尤慕团起身子,将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咯咯得笑着,她真没想到裴希这么不经调侃。
裴希从来没有这么被戏耍过,轻咳了声,不自然得数着放进存钱罐的硬币。
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对于这样的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