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拦了下来。
“先别去打扰他了,这事,得要他自己悟透了才行。悟出了,便是悟出了,悟不出,便是时候未到,若是强加于他,只会成为他的心魔......我啊,之前又何尝不是这样浑浑噩噩?咳,咳咳......”公良雎说着,忽地一阵剧烈的咳嗽。
“公良先生,您怎么了?”贾绍关切的问道。
“无妨,已经是老毛病了......快走吧,此事万万拖不得。”
公良雎说完,拉着贾绍走入一条巷子,找到一处朱红色的院门前,轻轻叩了几下。
过了片刻,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那里面的人似乎十分谨慎,待看清了公良雎与贾绍二人的样貌,方才将大门打开。
“公良先生,小绍,快进来吧。”那人神色严峻,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二人进院,那人便又将院门关严,焦急的问道:“敢问先生,我家武儿的病情,可有好转?”
这位便是平原县城鼎鼎有名的“范屠夫”,他口中的武儿,便是被七色花种所寄生的范武。
公良雎轻声叹了口气,道:“范武的性命,暂时算是保下来了,只恐那条手臂不保,我等已经尽了全力,还请范义士万莫怪罪。”
那颗七色花中的根茎已然蔓延至范武的整条手臂,根本无法医治,只能将整条手臂切下,以防止花根继续延伸。
“好,好,能保下一条命就好,只要活着就好。”听闻自家儿子会损失一臂,终身残疾,范屠户声音哽咽,紧紧捏着拳头,眼中闪过一抹仇恨之色,沉声道:“我让武儿从军,本心是要舍身为民,若真是战死沙场倒也罢了,可那县丞却私下串通修真者,来此祸害军民,他既不仁,可休要怪我们无义了!”
公良雎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说。诛杀恶官,还一方之安定,此乃大义之举,岂可说是无义?”
“公良先生说的对!今日清晨,我已将这事情散播出去,这五里之县,要不了一天的功夫就会人人自危,军、民之心涣散,只等黎戎寨那边的动作了。”范屠户十分赞同的说道。
“黎戎寨不听我言,这件事,恐怕要靠我们自己了。”公良雎无声叹了口气,心里暗骂那黎戎寨寨主目光短浅,实在是个庸主。
他此前就劝说过黎戎寨的几位寨主,说此时攻城,已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对方却只是揪着寨中粮草军械被烧一事,一味责怪公良雎。
当初,公良雎因为拒绝为练气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