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恭峰。
用了三日时间,景辞便已经能引气入体。
期间,白浪和容真提心吊胆,就怕有哪一步出岔子。不过好在他的天赋高,悟性也不错,倒也没有出现他们所担心的问题。
三日内,二人也算是教会了他发声。
别的不说,至少问问题不会只点头摇头了,能发出个“嗯”字,实属不易!
严填怀等人也知道了他的存在,得知是蓝卿带回谷里的后,对他多了几分照顾。
一开始还以为是蓝卿新收的小弟子,在容真费劲心思的解释下,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白浪还戏谑为什么不继续编这是他的小孙孙了?
容真捋着胡子,意味深长道:“昭华的爷爷,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对外人自然想怎么扯就怎么扯,对自家人……还是要收敛一些。万一以后这俩人在一起了,因着这层身份,都够蓝卿杀他好几回的。
坐在顶峰的亭子中,二人悠闲的品着小酒,看着在冰雪覆盖的院内练剑的小娃儿,
极度寒冷让那张白嫩的小脸冻的通红,黑衣紧贴着小身子,看起来狠劲儿十足。
腕间的红色丝绫格外显眼,每当小人儿差点被自己的剑气伤到时,它总会发出淡光,将他的手腕扯向一边,安全躲开。
像极了……有一双手在护着他。
这束魔绫算是帮了白浪和容真大忙,明里暗里帮景辞躲过了一堆灾祸。
大到灵兽追,小到剑划伤。
除了第一天的胡萝卜外,其他的无一例外都躲过去了。
容真长吁一气:“啊~这一天天的,真是舒适。”
白浪眯着眼睛,享受似的抿一口酒:“要不是束魔绫在,咱俩能偷得闲日?好好感谢蓝卿吧!”
“谢!必须得谢。”容真说完,对着院中的小人儿喊道:“小辞辞,累了就过来休息会儿。”
景辞一个眼神都没有飞过去,专心致志地继续着手下的招式。
白浪轻笑一声,对容真道:“你这不是白瞎嘛,前两天给人家说,练好了就能去找蓝卿,现在又故意诱惑让他懈怠,怎么可能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时刻敲打鞭策,免得期间一个心性不稳,直接前功尽弃。”
“才三天而已,你就这么杞人忧天了呀?那万一三年、三十年蓝卿都回不来,我们怎么办?”
这话被景辞听到了,嘴角一抿,手下攻势愈发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