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豪带着伤与小贝离开了军营,他不认为这么难得的闲暇时光,应该在病床上度过。
行走在晨光基地中熟悉的街道上,已经没有曾经那种感觉,因为一切的人、物都好似蒙上了霜——毫无生机。
尚算宽阔的街道上只有数人在此徘徊,他们穿着看不出本色的脏衣服,蓬头垢面的搜寻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然后抱进了帐篷中。
一个披着棉被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畸形婴儿,那孩子没有双眼,翻开的鼻子下面是裂成数瓣的兔唇。而那个女人则跪在地上,向周围路过的每一名战队队员乞讨食物。
更有的人,少了一条腿。拄着一根木头削成的拐杖,用手中的最后一点食物,换取结晶珠子的碎屑,然后再用它去军营中换取抗生素。否则那条烂腿会让他高烧不退……
贺豪看着晨光基地中那卑微的幸存者已经是生不如死,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们好可怜。”小贝毕竟只是一个丫头,见到这些景像,她的心中隐痛不已。所以故意说出这番话,意图让贺豪对他们施与仁慈。
贺豪岂能猜不透小贝的心思,难得的笑了笑说道:“你真的觉得那些人可怜?”
“当然。”
听了小贝这么说,贺豪伸手指了指帐篷下面褐色的泥地说道:“为什么他们宁可忍受烟熏也要在帐篷内烧火,而不选择在外面?”
“怕不够暖和?”
“那被鲜血浸透的土地呢?”
“难道……”小贝的神情变得有些厌恶。
接着,贺豪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又道:“你看他怀中的畸形儿,你觉得一个有情的母亲会让自己本就不幸的孩子待在零下40多度的低寒中?”
小贝哑然。
贺豪便看着街头那形形色色的幸存者轻声说道:“末世已经将人性扭曲了,既然你看不到他们的内心,就远离可怜且可恨的他们。不要怀有仁慈,因为它才是你在末世中最大的敌人。”
小贝看着贺豪的背影。懂,也不完全懂。她不知道贺豪的话是否完全正确,唯有慢慢的去体会……
除了这些可怜的人,病人比比皆是。
辐射之下一些体弱的人已经成了活鬼,脸上肿着密密麻麻的小水泡。然后被低温冻成浓疮,他们忍受不了夹着瘙痒的刺痛,就用棉布缠了数层,可最终的结果就是让那不透气的皮肤越烂越大。到最后,他们也就不在乎了……
不仅如此,非典型毒血瘟疫的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