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骏马套着缰绳拉着马车。车顶下垂下来珍珠车帘,在清晨柔和的日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相比之下,他们的马车虽然同样华贵,但却差了不止一筹。
伸出半个头探查的男人眼中流出厌恶的神光,随意的摆了摆手,“赶走了便是,脱脱大人正在车内与本相下棋,惊扰了我不打紧,若是败了脱脱大人的棋兴,看本相不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冷哼一声,将半个头缩回了马车内。
一阵风吹了过来,四乘马车上的珍珠车帘被吹得摇摆不定,碰撞除了悦耳的声音。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静静地对立着,肃杀的气氛布满了这条普通的小道。
珍珠车帘突然被掀了开来,愉悦的大笑声在这个肃杀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左丞相大人当真好大的威风啊。”
一个臃肿的身影掀开珍珠车帘,占领了半个车门。守在马车外的下人见主人要下车,机灵的赶紧将备好的小凳子搬了出来,臃肿的身影借着小凳子垫了下脚,才艰难的下了马车。他拍了拍衣服下摆被扬起的灰尘沾上的地方,皱着眉头,脸色很不愉悦。
“所以说老爷我这么不爱出远门,这该死的马车,上车下车都这么艰难。”
臃肿的身影提了提趔在肚子下的腰带,满肚子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剧烈的抖了抖。他迈开笨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剑拔弩张的队伍前列走去。走到丞相卫兵身前时,一群士兵调转剑尖指向了他。
臃肿的身影向后摆了摆手,制止他的人的动作。他的脸上堆满了微笑,缓慢的推开一个士兵几乎贴在他脖子上的剑尖。
“别这么凶嘛。去跟你们家丞相讲,”他提高了声调,“老朋友相见,这样刀兵相见,总归是不太好的吧。”
牧仁格达坦听见了马车外的声音,极不耐烦的一把掀开车帘,正打算呵斥手下快快将挡路者赶走。下一刻,一个巨大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牧仁格达坦的瞳孔微缩,失声喊道:“沈万三!怎么是你。”
沈万三堆满肥肉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朝牧仁格达坦挥挥手,“左丞相大人,多年未见,怎么,不认识老朋友了?”
牧仁格达坦脸上再不复先前的不耐烦,跳下马车,快步赶向沈万三站着的地方。他转头怒视身后的卫兵们,喝道:“干什么干什么,这位是本相的好友,吴兴沈氏家主沈万三,你们竟敢将剑尖对着沈家主,是不想要这条狗命了吗?”
牧仁格达坦粗暴的推开士兵们的剑尖,指着离沈万三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