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满看着他那副模样,冷笑一声,明白他这是心虚了。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郁梅儿是她的女儿,难道郁满儿就不是了?
灵堂之中的那只黑毛公鸡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的发出一声长鸣,惊了周围一片人。
“公鸡打鸣,必不是祥事啊!”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喝。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郁小满身上。她毫无胆怯地回望过去,最后定在了边上一位老妇身上。
那老妇虽然身着华丽,但面容憔悴,明明只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却像遭此大劫活生生地熬白了头发。
陈少爷的生母,也是陈府的三房太太——张氏。
大概察觉到她的目光,张氏浑身一颤,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了畏惧,含着水光。
一个想法浮上心头,郁小满眼珠子一转,松了手,猛的扑过去,张氏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她扑中,踉跄了几下才站稳来。
她打着哆嗦,唇色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般。
郁小满急忙拽住了她的裙角,哀戚戚地喊了句:“母亲。”
张氏浑身一颤,浑浊的眼望过来,不自觉有些抖:“你叫我什么?”
“母亲,”郁小满又喊了句,两滴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跪在地上,突然就朝她磕了一个响头,“母亲,陈少爷是个好人,若不是他替我求情,恐怕我如今无论如何也是活不过来的!”
张氏问:“此话怎讲?”
“母亲,你不知道,我遭妹妹诬告,跳水而死。爹将我卖给了陈家,我也就是陈少爷的妻子。到了地下,我哭得凄惨,陈少爷便替我求情,阎王准许我回来,他还让我给母亲带话。”
“说了什么?”张氏的声音又急又乱。
“他叫母亲不要哀伤过头,保重身子要紧。这辈子是他不孝,无法侍奉母亲左右。好在阎王通情达理,允许他下辈子还和母亲做母子,对母亲行孝道。”
张氏的泪落了下来,砸在郁小满手上,清凉。她猛的扑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声音戚戚:“老爷,你瞧啊,顺儿在下面也放心不下我,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郁小满泪眼朦胧地望过去,正好望见陈氏夫妇抱头痛哭。心里舒了口气,好在是抱住了张氏这条大腿。
陈老爷也是一脸的悲戚,痛失爱子已经让他伤心欲绝,如今却得知了这位要嫁入陈家的新妇说带来了爱子的口信,指着郁小满道:“顺儿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