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话,这东西就算是送到官府去了,指认了咱家杏儿,小孩子不懂事,连这东西是不是有毒的,她都不知道,你这不是为难县官老爷么?”穆山峰暗叫不好,干脆拦住了金四莲,把话敞开了说。
余娇蝶拉着穆杏儿,虽然心里不乐意,但都到这时候了,也只能干巴巴地瞪了穆山峰一眼,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鬼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别有用心,你家姑娘这颗心黑的很呢!”金四莲现在得了理,仿佛找回了昔日里的骄傲与尖酸刻薄,立即阴阳怪气地嘲讽起穆杏儿来。
“你怎么说话呢!别忘了你们家可是靠着咱家吃饭的!”余娇蝶气了,杏眼圆睁,瞧着金四莲尖声警告。
“怎么着?靠着你家吃饭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是不是?靠着你们家吃饭,咱家就得搭上几条人命给你还钱是不是?你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你家再有钱,要是我现在告去了官府,你们余家的名声就别想要了!还有你的丫头,等着嫁不出去吧!”
“你!”
余娇蝶气急了,长这么大,啥时候都是娇生惯养,爹生娘宠的,啥时候沦落到被人这般恐吓的余地!
她当即就撒开了穆杏儿的手,卷起袖子就要上钱去教训教训金四莲。
但金四莲丝毫不畏惧,高高举起手里的瓶子,岔开双腿,结结实实一个马步蹲在了余娇蝶的面前。
“你一个城里娘们儿不好好在城里带着,来咱家乡下人家撒野,想打架就来,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断了胳膊断了腿,可别说是我故意挑事儿的!”余娇蝶忙刹住脚步,气急不已,只能连连殴打着穆山峰出气。
金四莲说得没错,她是个乡下女人,挑粪砍柴的,她哪里打得过,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悄悄你们家这群亲戚,还是人么!是人么!就知道欺负我们娘俩!”穆山峰遭不住她打,连连求饶,这边房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穆大牛和周氏。
“坏事儿了!怎么着就又吵起来了!”周氏暗骂一声,气得不行,从穆大牛手里抽出草烟袋子,两人急忙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起来,就往这边儿赶来。
“咋了这是?刚躺下你们就闹起来了。”周氏骂骂咧咧推开房门不由分说就数落了金四莲一顿。
“娘,今儿个这事儿,你看看咋办吧。”金四莲还无畏惧,将手里的瓶子在周氏面前晃了晃。
“这杏儿把肥料倒进春雨的药里,现在大夫说春雨中毒了,我这才来找他们家算账,我还以为转了性,天天往灶堂里跑,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