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依旧尽职尽责地在发光发热,只是耐不住冬天的严寒,没有起到多大作用,街道上,人们还是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脸。
张月喜欢这样的天气,冷总比夏天热出一身汗好。颜夕就不这么想了,本身皮肤有些干燥的她,到了冬天就得面临脱皮的痛苦。
“冷死了,你就不知道给我挡挡风?明知道我的脸不能吹风。”颜夕颤动着已经破皮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她不敢张大嘴,不然嘴角边那已经破开的皮肤再被撕扯一下,就要流血了。
张月见到她这副囧样,也是无奈地摇摇头,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草草地将颜夕的半张脸给裹住,说道:“都这样了,还话痨,消停点吧,待会儿上车暖和一点了,我再给你上药。”
“我让你挡风,裹围巾干嘛?是要闷死我,弄松一点。”颜夕没好气地说道。
张月摆弄着围巾,“我不是帮你挡着了吗?风这么大,我也不可能全挡住啊!”
“你能不能再高个十公分?
“五公分可以,”
说完,张月默默地垫起了脚,站在颜夕面前,用他并不宽厚的背阻挡那呼啸的冷风。周围,一道道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投来。隐隐约约,两人似乎还听到几句埋怨。
等了许久,车终于来了。几番辗转,跨越了南北分界线,张月和颜夕终于回到了家乡。走下车的那一瞬间,颜夕就迫不及待地扯掉了那厚厚的围巾,深深地喘了几口气,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张月也是有些不舍地脱掉了风衣。
同样是冬天,对于南北方来说却像是两个季节。颜夕抹了一把汗,一个不慎用力过度,将本来已经裂开的皮肤撕开一道小伤口,她看了看手,那一点鲜红的血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刺眼。
“看着一脸委屈的颜夕,张月叹了口气,笑道:“你还真是一个不被世界眷顾的少女。”
“你还笑?我要去跟你妈投诉,说你欺负我。”颜夕一脚踢出,狠狠地踩在张月的脚背上,疼得张月都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那可是高跟鞋!”张月瘸着脚,在后边慢悠悠地跟上。
……
站在门前,张月掏出钥匙,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门,领着颜夕走进去。客厅还是老旧的布置,甚至连杯子的摆放都没有什么变化。这倒不是因为张月的母亲是个有强迫症的人,而是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没有必要挪动多少东西。
“阿姨不在吗?”颜夕从张月背后露出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