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中秋节的灯可以祈福,便双手合十默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心里是个模糊的影子由浅至明,他有接近完美的下巴,对我道:“我会救你!”
二哥跟我到河边,看我放完了灯,道:“这位公子,天色尚早,可有雅兴陪在下去倚红楼坐坐?”
我起身回礼,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回礼道:“兄台前面带路。”
都说上天为你开了一扇窗,定会关上另一扇窗,我想我爹被关上的窗户着重体现在他三个儿子身上,爹爹十六岁时便中状元,后入翰林院,三十几岁便进大理寺,仕途一路平步青云。
可是大哥哥18岁才中xx,好不容易授了个庶吉士,现在外放做个县令。
二哥哥今年十七,至今还是个秀才,在读书的道路上越来越落后。
二哥的理想是入军营,可我朝是文官掣肘武将,爹爹死活不答应,二哥哥就闲赋在家,天天往倚红楼跑。
倚红楼有个烟红姑娘是二哥的红颜知己,一手琵琶弹得很是动听,二哥每次去回来都绘声绘色的讲给我听。
“那烟红玉指抚弦,双眼欲泣,唱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二哥模仿她的时候闭着眼睛,脑袋摇晃,奶娘若听见了,便会责怪道:“院里都是些姑娘,二爷您还是赶快住口吧!别教坏了明珠小姐。”
二哥便吐吐舌头,低头吃茶。
那时我才十来岁,后来日渐大了,他便不再给我讲烟红姑娘了,来我那只会呆呆的看着院里的重瓣红槿道:“苦等花菲却病与,还想春风带音归。”说不出的伤感。
夜晚的青楼很热闹,一群寻花问柳的酒客搂着各自心仪的姑娘在各个角落调情,丫鬟家丁们早就被我和二哥甩在不知何处,老鸨见两个华服公子进来,扭着浑圆的腰身卖力的招呼我们落坐。
二哥是这里的常客,知道规矩,拿出三锭白银整齐的摆在桌子上道:“叫烟红姑娘!”
老鸨收钱的手僵在半空,随后又自然的把钱收了起来道:“杨公子,不是我说您,我们家烟红早就被人赎出去过好日子了,这两月烟红等您呀!可是哭红了眼,不过您也别多想,我们这里还有翠红,桃红一帮姑娘,个个都是美貌如花,包您满意。”说着又伸出她胖得像冬笋的指头在我脸上捏了一下,我一阵恶心。
我和二哥出来是用化名,目的是为了省去麻烦,也怕给爹爹惹事,可是此时的二哥已经出离愤怒,他一把提起老鸨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