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
w市的上空,沐浴在一片冬日的暖阳之下。
只是,对于这座城市的人们来说,这个冬天实在是有些太过漫长了。
那些足不出户的人,从最初的烦躁、憋闷,到后来的无奈、接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望不到头的绝望。
每个活着的人,心里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这病毒,何时是个头啊?”
从新闻媒体的报道来看,每天确诊的病例数量,依然在不断的攀升。
希望,是人世间最美的词语。
可是,谁来给予大家希望?
希望从何而来?
就在钟陀刚刚忙着处理完妻子的后事之时,他突然接到有关部门的通知,去开会。
医院的院长得知这个情况后,专门找到钟陀,让他安心处理妻子的后事,并且成立了专门的治丧委员会。谁知院长的一片好心,全都被钟陀否定了。
只有在那个妻子刚离去的夜晚,钟陀在妻子的遗体前独坐了整整一夜,也说了整整一夜。
虽然老伴儿听不见了,但钟陀还是要说,不停地说。
他把与妻子的种种过往,都回忆了一遍,也都讲述了一遍。奇怪的是,他在回忆和讲述的这些过程中,都面带微笑,像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那模样,一点儿也看不出妻子刚去世的悲伤。
当他面带微笑地讲述完之后,钟陀又静静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突然流下泪来。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陪你出去旅游过一次……你跟着我……真是受苦受累啊……两个孩子,都是你一把拉扯大的……你走的时候,也不给我说一声……”
钟陀一边说着这些,一边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小孩。
门外,刘珊珊的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正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远远地,她就看见钟老的肩膀上下抽动,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哭诉声。望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刘珊珊的心里满是尊敬、敬佩、爱戴和心疼。
“钟老……您千万要……保重……喝点热水吧……”
看着钟陀和妻子的一往情深,刘珊珊也被深深的感动了,流下泪来。
刘珊珊递过去几张纸巾,钟陀接了过来,擦拭了一下眼泪和鼻涕,止住哭声,接过刘珊珊递过来的热水,放在了旁边。
刘珊珊没有再说话,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那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