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肖鹤还是要见的,不然怎么坑他帮宋橘子弄一张床?
这世上,只有阿妈无条件为她付出。不管是L区首领兰岸还是L区边防长肖鹤,他们又不是她的谁。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抚了抚锁骨链上的黑钻,心里一阵心酸,为什么,为什么这颗黑钻让她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女儿,他这个人很奇怪,你问他十句,他可能都不会回答你一句。”
这是什么?
苏惑的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这是什么?
只有一句话,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不知道说话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想着想着,豆大的泪珠从眼角划过,苏惑蹲下身,抱着脑袋抽噎起来。
哨兵见她蹲在出入哨口流泪,实在于心不忍,不管她是不是L区的居民,他都不能见死不救。L区营区外也有兽人在游荡,他突然后悔刚才对她态度那么坚决。
无奈之下,只好按下肖鹤的呼叫号码。
肖鹤赶来时,苏惑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她蹲在出入哨口处,抱着脑袋痛哭。
听说苏惑来找他,肖鹤还兴致勃勃地走出来,嘴角差一点就咧到耳根处,走路时一颠一颠,三岁不能再多了。看到苏惑蹲在出入哨口流泪时,笑容逐渐散去,也停下欢实的脚步。
他什么都没说,蹲下身将缩成一团的苏惑揽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苏惑感受到肖鹤的动静,抬起头,正对上肖鹤怜惜的眼神。
“你看,我给你送擦眼泪的纸巾来了。”
“纸巾在哪里?”苏惑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也跟着苦涩起来。
肖鹤扯着身上黑蓝色的丝绒卫衣,给予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这里。”
苏惑破涕为笑:“我不哭了,不需要了。”
“你为什么哭啊?被欺负了吗?是不是来这里被兽人吓到了?还是遇到什么困难?”肖鹤迫切地想知道她蹲在这里哭的原因,一张口连气都不喘,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
苏惑被肖鹤搀扶着站起来,斜睨了肖鹤一眼,心中的悲伤也渐渐散去:“你的好奇心还是那么重。”
“这不叫好奇心重,这叫关心你。”肖鹤打趣道。
“关心和好奇心不是一码事。”苏惑反驳了一句,然后解释道:“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情绪受到波动,我确实哭了,但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