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鄞黯然叹息道:“传说太迷人,但谁又能够知道这其中掺杂了无数的鲜血。”
说罢,他心头微紧的看着姜七嫚,道:“我的外祖母是齐家人,当年齐家迅速败落,全族子弟满门抄斩,就是跟宝藏有关。如今,你的身份摆在这里,魏夜辰对宝藏势在必得,太后又知道宝藏的事了,想来我们夫妇此时,已经成了别人眼中即将被撕下一口血肉的猎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不一会儿,魏则鄞脸庞上浮现着浓浓的嘲讽。
“父皇都不知道,太后知道了,并且还想要谋夺宝藏,有时候我真怀疑,我的父皇到底是不是太后亲生?而我的外祖母又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竟然能够让她小气的记恨这么多年,甚至是我,作为她嫡出的外孙,也要被她针对下毒。”
说到此处,魏则鄞唇瓣的嘲讽就变成了自嘲。
姜七嫚心疼的环住他的脖颈,柔声道:“有我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陪你一同度过。”
魏则鄞反手紧紧抱住她,久久不言语。
等到夜色更深,魏则鄞这才与姜七嫚入睡。
次日天明,魏则鄞换了一身朝服,在朝堂上,看着文武百官依旧如往昔一样,为了一丁点的小事,就吵得面红耳赤。
他只觉无趣,微不可察的瞥一眼仿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皇帝,便垂眉敛目,静等这一次的吵架结束。
然而,没一会儿,他就感受到了魏夜辰若有似无的目光瞥过来。
魏则鄞微挑眉,直接朝着那目光看过去。
视线撞上,魏夜辰有瞬间的发愣,之后冷着一张脸,面向前方。
那一副认真听诸位大臣吵架的模样,当真是有几分人模狗样。
魏则鄞唇角轻勾,收回目光,静等早朝结束。
就在这时,刑部尚书奏报道:“启禀陛下,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每次乡试主考官都是提前选定,但今年,礼部那边还没有拟定主考官人选,眼看着乡试时间到了,臣心惶惶,今日启奏陛下,等陛下尽快定下人选,安抚学子心。”
乡试眼看着要开始,各方学子也在收拾行囊,前往京城科考。
若是皇帝没有把主考官的人选定下来,等到乡试开考半月前,学子们恐怕就要惶恐而不知所措了。
毕竟每一个主考官所考取的题目不一样,学子们纵然天资卓越,也需要在考试之前了解一下主考官的风格,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实力彻底的发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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