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车轮声出现在几百米以外,它就会像离弦的箭一样跳起来冲出去,用最热烈的方式欢迎最爱的主人回来。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10年,为什么这么忠实的朋友会突然把自己当陌生人呢?
第二天,兽医来过了,家丁向巫山汇报:“兽医给威风进行了全面身体检查,没什么大毛病,如果非要说有毛病,那就是它老了,10岁的拉布拉多已相当于人类的70多岁,也许它是出现了记忆方面的紊乱吧,记不得主人了。”
“兽医说有什么办法?”
“就是多陪陪它,抚摸它,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兽医是干什么吃的!狗又听不懂人话,光陪它摸它就能唤回它记忆了?再说了,狗这种动物,就算忘了它自己也不会忘了主人,你确定你找的兽医不是蒙古大夫?给朕滚,有多远滚多远!”
刚才还好好地说话,最后一句已接近歇斯底里的咆哮。
家丁不敢辩解,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了,跟关系最好的其他家丁抱怨说:“巫先生原来虽然霸道,但还不至于喜怒无常成这样。明明年纪轻轻还是个男的,怎么最近就跟一到了更年期的妇女似的?”
不过这话绝对不能让巫先生本人听到,否则一定死得很惨。
巫山看了一眼远远蹲在角落里的威风,它的皮毛光亮得能照见人,耳朵也机警地竖得高高,倒是一点儿不显老态。
它也睁着提溜圆的眼睛在打量自己。
那种眼神很奇怪,既有些想亲近,又想要保持距离,既信任,也怀疑。
巫山向它走了一步,它立刻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做防御状。
“嘿,哥们儿,朕有那么可怕吗?那个白云暖管朕叫‘恶魔’,难道现在连你也怕朕了吗?”
他前进两步,威风又警觉地迅速后退两步,随时最好逃跑的准备。
巫山略一思索,还是没有走过去。
因为他想起,以前自己对小白来横的,她就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后来偶尔两次用了“怀柔”政策,小白那倔得跟头小蛮牛似的身体,就逐渐瘫软在自己的怀里。
征服一个女人,特别是脾气又臭又硬的女人的过程,比任何益智游戏都更有趣。
那么同样的道理,他也就不再逼威风了。
对待宠物和对待女人的道理该是触类旁通的,巫山想,女人不也是朕的宠物么?
威风掉头跑掉,而巫山坐进露台的懒人沙发里闭上眼,吹着夜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