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师......”
善良的老李眼中流露出难过的神情。
“我是说啊,我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呵呵,”孟君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老李,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那天晚上,孟君遥终于把小白的画像完成了,不是参赛的那一幅。
他点了一根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了1个多小时,觉得就好像小白在陪着自己一样。
这是他比较能够接受的一种相守的方式——不祸害她,而是把她珍藏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又过了几天,老李风风火火地又来找他,这回不是敲门而是砸门,力气大得整个楼道都能听到那种。
孟君遥以为他又要提对象的事,刚要拒绝,老李上气不接下气塞给他一张当天的报纸:“孟老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最后入围的30幅作品里,怎么没有你啊!”
孟君遥脸色微变,抢过来一看——果然,自己名落孙山,与国家美术馆无缘!
他一下懵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期盼落了空。
热心的老李还在为他鸣不平,又拿起报纸,把公布出来的入选作品挨个看了一遍,也挨个贬低了一番:“瞅瞅瞅瞅,这都画得是啥呀?跟孟老师你的大作怎么能相提并论?这评委都什么水平?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孟君遥觉得心里拧着劲的难受,一时有点缓不过来。
老李忽然又大叫起来:“我去!搞什么搞?简直是胡搞!4岁小屁孩的画也能进国家美术馆?这画的是什么嘛!”
虽然是好心为孟君遥鸣不平,但老李的话还是无形中加深了他受到的伤害。
报纸上称那个4岁的孩子为小毕加索,他的画上圈圈点点地染了色彩丰富的颜料,却看不出究竟画的是个神马东东,也看不出想表达什么意思。
其实那孩子的创作过程,就是光着脚丫在颜料上踩踩,然后在巨大的空白画纸上跑一圈,再蹲下用手胡乱地划拉几下而已,便有人把他捧上了天,说他后生可畏,极有天赋,潜力无限。
孟君遥到此刻才明白赛事的水有多深,也想起了老铁说的那些黑幕。
说是不收报名费,其实有心人都已经私下进行了资本运作,比如那个4岁小儿十分有心机和能力的父母。
这年头,这世道,如果不动动手脚,便连个乳臭未干的小童也敌不过!
孟君遥因此心情不畅,郁结在胸。
本来就未痊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