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噪得满脸通红,可这都是事实,他也无话可说。
忽然,他腾地站起来,“我这就去跟姑姑说,是我一时糊涂,反正那小子又没事,她总不能杀了我吧。”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齐恪气得浑身发抖,“回来,你以为她真的不敢?”
这位以贤德闻名的皇太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气,也是让人大跌眼镜。
听到这话,齐承佑顿时胆怯了,扑通一声跪下,“父皇,请父皇救我。”
“你……你个没用的东西。”
齐恪手指发颤地指着他,无可奈何地一叹,“慌什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你以为,朕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真的?”
太子惊喜地抬起头来,看到自家父皇森寒的目光,不由得滴溜溜打了个冷颤。
上京城的紧张气氛,让每一个人都噤若寒蝉,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市,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此时,京城西郊某个普通的小院子里,一名满脸乱糟糟胡茬的大汉,默默地放飞了一只灰扑扑的鸽子。
东华门前,林晏的马车终于开了进来,透过车帘,苏芙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头沉重。
马车里只有她一人,早在半路上,林晏便乔装改扮成一名普通的士兵。
此刻,只怕早已经进了虞景候府了。
轻轻叹了口气,上京城……还适合她继续待下去吗?
虞景候府的密室里,林晏脱下头上的铁盔,笑容明灿。
“外祖母,我回来了。”
谁知向来慈爱的齐新微却面色一沉,愠怒地看着他,“林晏,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林晏一愣,笑容慢慢凝结在脸上,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外祖母,孙儿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你……”
齐新微怒指着他,半晌,却又颓然放了下来,脸上盈满了哀伤。
“我知道你性子固执,也知道你重情重义,可你该知道,而今你的命运,还牵系着无数人的生死。”
大长公主语重心长,“平日里我都是如何教导你的?怎地这般糊涂。”
看着外祖母鬓边的丝丝白发,林晏心中愧疚,双膝跪下。
“外祖母,是孙儿任性,让你担心了。”
良久,齐新微长叹一声,语气间尽是萧瑟之意。
“起来吧,此时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