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握紧了腰侧的弯刀,那清亮的眸子像蒙上一层雾气,手上的青筋都跳动起来。
汇安郡主用茶碗盖子撇了浮沫,低头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再度开口,“既是来了,这几日都把这儿当家就是了。文若性子顽皮,你自小在战场长大,当是比他懂事些。”
这话绕来绕去,便是在指责傅年今天在悦楼闹事是不懂事了。
这个女人怎么不去问问她那随意轻浮的儿子?傅年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郡主教训的是,傅年自当谨记。”
说到底也只是个与江小侯爷一般大的孩子,又是在她面前答话,心里头的那点心眼子自然瞒不过汇安郡主。她搁下茶盏,拿了帕子擦着嘴角,“知道便好。你们都是小辈,不管上一辈有什么矛盾,都不与你们相干……有些事情,需得放下才好。”
她意有所指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傅年越发握紧了腰侧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