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得亲近了几分。
“想来该是曾夫人担心姑娘,”权柔说了这句话,便听得严姑娘哎呀一声。
但见严姑娘满脸的不高兴,“可是大家都在这边玩耍,我娘亲却留我在身边,郡主那边现在全是各家的夫人,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那儿坐着,总是不好。娘亲怎么偏生今日糊涂了!”
权柔之前也听过,说是严姑娘刺绣了得,但是几乎不出席什么宴会。想来曾夫人也是防着有人趁机对严姑娘动手了。
这次带着严姑娘到侯爷的寿宴上来,想来也是有别的心思的。
再联系一下严姑娘的年纪,确实到了该相看的时候了。
权柔看着严姑娘,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满心都觉得自己娘亲就是拘着自己,害得她没能及时赶过来。
这样子天真无邪的严姑娘,最后会婚配到谁家去呢?
权柔想着,忽而心底笑了笑,她连自己的婚约都不能掌控了,怎么还有空去想别人的事情啊?到底,这乱世里,还是先保住自己再说别的吧。
权柔摇摇头,把心底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开,找了个话题和严姑娘说着,“严姑娘没有熟人吗?怎的不去找他们玩儿?”
严姑娘果真是个没心思的人,权柔随便这么一带,她便也跟着把之前的话题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跟着权柔说起了下一个话题来。
“有事有,不过我瞧着他们都喜欢跟王舫一块儿,我不喜欢王舫,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严姑娘是凑近了权柔脸颊边上说的,声音压低了,只让权柔和自己听见。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权柔眨了眨眼睛,欢快地不得了。
权柔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严姑娘真性情。”
能把不喜欢王舫这话挂在嘴边的,可不就是真性情了?
严姑娘却觉得这没什么,“我不喜欢她,她也不见得喜欢我,那就没必要凑在一处,免得两个人都觉得不自在,”
她端茶抿了一口,“还是和权家妹妹一处开心些。没有那么多歪心思。”
这话叫权柔有些好笑,“严姑娘此言差矣,我倒是个心思不少的,”
从来只听说权家大姑娘心思深沉的,倒是没有人说权柔心思少的。
严姑娘这话,真的叫权柔有些担待不起了。
“怎么就此言差矣了?”严姑娘却不这么想,“她的心思,算在别人身上,我不喜欢。你的心思,算在自己身上,那是你的事情,不干我何事。所以我乐意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