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坐在原处,一直瞧着江小侯爷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远了,这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抓起桌上的折扇,慢悠悠踱出了这间屋子。
权柔这边还不知道江小侯爷已经和王栩说好了事情,她正听着严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新上的衣裳。
“线是好线,可惜了那绣娘技术定然不好,蝴蝶没生趣,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料子…..”
严姑娘虽然瞧着好说话,可是她也得分是什么事情。
若是扯上了绣艺,那权柔觉得谁来了都不管用。
严姑娘自有她的一番坚持。
并且听着她这么念叨,权柔倒觉得还真的是这么个道理。
再看看严姑娘拿出来的一个小荷包,和之前她送给权柔的,严姑娘自己绣的,就有更加明显的对比了。
别的暂且不说,光是配色这一点上,权柔便觉得严姑娘要做的更好一些。
况且她本也喜欢严姑娘,听听她说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还跟着附和了好几句。
虽然绣艺上的事情权柔不大精通吧,但是她还挺喜欢听严姑娘在自己身边说话的。
叽叽喳喳的,像是永远都不会累一样。
有时候听着严姑娘说话,权柔都会觉得挺高兴的。
大概是因为自己从来不会这么快活的说话吧。
严姑娘过的日子,是权柔打小都没能过上的。
她羡慕严姑娘,也喜欢严姑娘。
所以不论严姑娘说什么,权柔都很耐心地听,然后给她回话。
“啊,是吗?这样的啊……”
“对啊,总督府边上的长街就有一家专门卖绢帕的店,我偷偷去过,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绣的很好,我就叫人没隔几天都去买一方绢帕来,细细地学人家的针脚和绣法。拆开了,一点点去学走针,虽然这样没有师傅在边上教的好,但是学的多了,倒是也能绣个差不多的出来。”
权柔也听得认真,基本上严姑娘说一句,她都能回一句话。
边上一直看着的鸳鸯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紧了紧手心,叹了口气站在后头。
严姑娘念叨了半天,似乎也觉察了这样有些不好,视线瞥了眼权柔身后的鸳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我,一说话就忘了时候,权妹妹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可千万别顾着我!”
别人说这话,权柔还要琢磨几分意思,但是换了严姑娘说,这边是真心实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