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着树上的人有些警惕。
“是我。”
乔初从梧桐树上跃了下来,扬袖举步,翩然向她走来,从怀里摸出两盏琉璃杯拈在指间,伸手递给她一个。
白寒烟也不扭捏,抬掌接下,乔初笑着为她斟酒,似漫不经心道:“韩大人可是有心事?”
白寒烟略略叹息,仰头饮尽酒水,道:“我不相信这个案子就这样终结,成文虽与这个案子有关,但真正的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她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落下琉璃盏,一撩袍尾便坐在石阶上。
“你既然认定了成文不是凶手,那你有没有想过成文为什么会替人顶罪。”
乔初也弯身坐在她身旁,眸心蕴着浅浅笑意,面容颇为如沐春风。
白寒烟却怔住,她的确没有想过这点,向成文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的哥哥都忍心杀害,又为何甘愿这般屈辱而死,而且他宁可撞柱而死,也要替人背负杀人的罪名,这其中实情的确耐人寻味。
“难道他受控于人?”白寒烟掂量片刻,揣测着:“又或者,茶楼背后的黑手根本就不是他。”
“看来,你心中有怀疑的人了?”乔初眉眼不动,纤长有力的手指摇着琉璃盏,对她轻轻笑道。
“的确有一人值得怀疑。”白寒烟眼睛微眯了下,低眸看着乔初,忽而勾唇道:“乔大哥,你可是也有怀疑的人选?”
乔初挑了挑眉建议道:“不如你我同时说出所怀疑的人的名字,看看我二人是否心有灵犀?”
白寒烟唇际漾出一抹微笑:“好。”
二人同时开口:
“陈思宇。”
“军医挽儿。”
白寒烟一愣,问道:“乔大哥何以认为挽儿会是凶手。”
乔初落下手中的酒壶,蜷起手指,轻轻叩了叩灰石台阶,低沉着声音道:“几日前我跟踪过成文,他曾独自去过城东非常偏远的土凹里,那里落着一户人家,围墙高耸,夜里我曾暗中查探过,庭院内有人严密的把守,原来是在后院种植了一大片罂栗花,而那晚,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白寒烟心猛地一沉。
乔初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光华:“我见到一个蒙面的女子深夜去求药。”
“蒙面女子,求药?”白寒烟微微一怔,神色间微有些错愕:“乔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乔初低眉颔首:“对,那人便是军医挽儿,我为了试探她,在门口留下你在茶楼遇